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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神棍捡了个帝王星 > 第6章 变故

第6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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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驸马身形狼狈,仰着头叫了一声“满满”后,没等来女儿的回应,自己先红了眼。

易许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对姐姐易咏霏的时候,她因为同龄人之间的亲近,尚能亲昵相处。但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陌生男人,她一时间叫不出父亲。

毕竟,皮下的易许安并不是曾经那个可怜的太子妃。而这个身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由于十一岁开始就深居长青门,公主驸马又早逝,故而关于前世太子妃的梦境中,很少出现有关父母的片段。

而自己现代生活的那一世,母亲生下她就将她抛弃,父亲更是几年也见不了一面。自她记事起,“父亲”和“母亲”这两个称谓就从没有从她口中说出过。

但看到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温柔的面容,她心中莫名升起几分近乡情更怯。

她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可能在这个身体里待久了,记忆融合,情感也受到了身体的影响。

“满满,你怎么爬的这么高,快下来。”易驸马温柔地打断她的思绪,向她张开双臂,“来,阿父会接住你,别怕。”

易许安按下心里冒出难以明喻的古怪感情:“不必不必,我自己可以下去。”

说着,她就抱着树枝原路返回。但因为思绪有些飘移,她脚下不小心踩空了,在落地的时候踉跄着要跌倒,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托了一下她的后腰。

易许安微微偏头,看到范晗一手扶稳她的身体后迅速背手成拳,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根粗绳,粗绳的另一端紧紧地拴在小李将军的双手上。

她报以柔柔微笑,随口夸赞:“身手不错嘛,这么快就跟上了?”

范晗从怀中拿出从小李将军手上抢回来的匕首,交还给她。听她夸奖,惯常冷漠的表情有一瞬紧绷,嘴角勾起意思不可查觉的弧度:“嗯,他打不过我。”

小李将军乖乖受俘,看起来颇为服气,听到范晗毫不客气的评价,没忍住冷哼一声:“易家家臣冒出来的那位武曲星,没想到在这碰上,今天我也算开眼了。”

院门被由内而外打开,易驸马和心腹范仲从里面匆匆出来。范晗立即向驸马和自己的父亲作揖。

易驸马快步走到易许安面前,站定,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头,不知怎的又放下,只温柔的问她:“满满,没伤到吧?”

易许安摇了摇头,身后的范晗却将目光定在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上。原来,她爬树时,由于力气不够,将柔嫩的双手掌心划满血口。

“好,好。”易驸马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看女儿缄默不言,易驸马冲范仲苦笑道:“两年没能见面,这孩子和我生分了。”

范仲连忙出来打圆场:“范晗,你们怎么突然下山来这儿了?是长青门出什么事了吗?”

范晗先是看了一眼易许安,得到她的首肯后,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易驸马听后,再度红了眼眶:“好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不能时常去看你,也未曾尽到养育之责,你却想着父亲,千里迢迢来救我了......”

易许安见状,心中无语。易驸马不是国公之子、武将之后吗?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眼看着易驸马就要开始念叨往昔旧事一发不可收拾,易许安连忙打断他:“等一下,父亲,您可知魏刺史关押在哪?按照我的预知梦,我担忧他也有危险,他的性命很重要。”

易驸马一听到“父亲”二字,更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竟然滚下几行泪来。一时间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听清易许安后面的话。

易许安扶额,只好求救般看向范仲。

范仲领会,向驸马回报:“主人,我去一趟地牢看看情况吧。”

易驸马用怀中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向范仲挥了挥手,允许他去查看。

易许安想起魏刺史是正儿八经的行伍出身,军功赫赫,英武非凡。尽管此时被关押,被派去对付他的人恐怕只会更难缠。于是,她示意范晗也跟去看看情况。

范晗一走,拴着小李将军的粗绳自然就到了易许安手上。

易许安好奇此前究竟发生了何事,驸马细细向她解释原委。

这魏刺史原先也是在京城长大的,说来还是皇帝伴读,情谊深厚,不然也不会放心他来镇守这边关大城十几年。谁知,几个月前,皇帝收到密报,说魏刺史私吞铁矿不知意欲何为。可惜宗室子嗣稀薄,皇帝只好派自己唯一的姐夫易驸马北上查探。

易驸马此行带了不少易家军,小部分乔装成仆人随行,剩下大半伪装成流民先先后后赶来,就埋伏在沧州城外。

易驸马初临刺史府时,觉得一切并无异常。谁知第三个晚上,驸马在夜间听到有铸铁声隐隐从地下传来,紧接着就有李司马派人来密保,告密说胆大的魏贼竟把兵器安排在自家地下炼铸。

易驸马大惊,当夜就亲自押了魏刺史。李司马主动派人围管了刺史府余人,并扫榻诚邀驸马去小住。易驸马知兹事体大,便密报一封进京询问如何处置反贼魏刺史,然后将魏刺史暂时押在司马府,自己也住了进去,以便看管。

谁知,皇帝的旨意还没等到,先等来了李司马的背刺。今夜,李司马现是忽然送酒来与易驸马,但驸马想到公主不许他深夜饮酒,便只是收下,并未动它。

到了后半夜,更是有三十多个黑衣人前来刺杀。可惜,易驸马这边没有防备,大多数易家军更是在城外无法深夜进城,才致损伤惨重。若不是易许安及时赶到,歪打正着搅了局,驸马一行怕是难以活着离开这司马府了。

易许安听罢,微微思索便抓住了重点:“父亲,魏刺史府底下的铸兵场,你可曾亲眼见?”

易驸马看向自己女儿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和骄傲:“未曾,这也是我存疑的点。但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确切听到有锤炼之声从地下传来,又得这位李司马的侄子——小李将军,深夜前来告知魏刺史偷铸兵器之事,我只好先将魏刺史拿下,再说后事。”

“事发突然,我也是刚向皇帝发完密报。原本明日,便是我和李司马相约探查魏刺史地下铸兵场的日子。”易驸马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被束缚着双手的小李将军,道,“李寂,我说的可有遗漏?”

李寂本不愿多说,但耐不住易许安清亮的眸子灼灼地盯着他,李寂只觉要被这美丽的双眼盯穿,凌厉的脸庞染上一丝窘迫,只好摇了摇头:“事是如此。”

这时,范晗匆匆赶来,说魏刺史已然遇袭,范氏父子赶到时,魏刺史和黑衣人已经厮杀的差不多了。十几个黑衣人几乎全部覆灭,魏刺史的胸口也已经被带血槽的刀刺伤,此时流血过多,怕是不好,范仲已先留在地牢为其处理伤口。

易许安听后,眉头紧锁:“父亲,这李司马是想一石二鸟。”

易驸马点点头,心中暗叹,自己此行还是草率了。

易许安摸了摸兜,翻出一个通体纯白想小瓷瓶来,递给易驸马:“这里面是长青门续命的秘药,父亲,魏刺史性命至关重要,请您速速去给他服下此药。之后,请您去拿下李司马,万万不可让他跑了。”

有范晗在,易驸马倒也不大担心女儿的安危,故而快步离去了。

院前树下,只剩三人。易许安背着手,绕着李寂走了两圈,上下打量。而后站定,仰头直视着李寂的双眼,道:“我来时,见到魏刺史府方向起了大火。这事,也是你们干的吧。”

李寂抿了抿薄唇,浓眉皱起。不知为何,他不想在易许安面前说自己做的恶事,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办法遮掩,只好点了点头。

“魏家所有人,你们确定都一网打尽了?”易许安轻飘飘说道。

“是。魏家上下五十八人,插翅难飞,无一幸免。”李寂见他承认后,易许安表情松了松,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易许安挑了挑眉,喔了一声。想到魏知翎登基的那个梦境,李婉弋自称是魏知翎的救命恩人,而她现在还在李府自己的小院里。

有点奇怪,前世李婉弋是怎么在深夜大火中救下魏知翎的呢?

易许安思索了一下,回想起魏知翎骑在高马上射杀易元慈的睥睨姿态,状若感叹道:“真是可惜了,听说魏刺史丰神俊貌、勇武非凡,其子甚肖其父。”

李寂讥讽一笑,似是不喜:“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罢了,讨人嫌的很。什么有其父的风采,不过是下面人吹捧之词罢了。”

易许安陡然睁大双眼,朱唇微启:“什么?四五岁?那他家有没有十余岁的儿子吗?”

李寂微眯起眼睛,邪气一笑,轻言慢语道:“小姐的消息还真是可靠。你可知魏家没有十余岁的儿子,仅有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儿,是魏家的嫡子,魏夫人当成眼珠子似的宠着。性格懒散,惹人讨厌,胖的像个球......”

易许安仿佛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麻木,莫名其妙的恐惧忽然攥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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