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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祥瑞朋友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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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昙昏迷中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桶中,灼的浑身疼,突然那铁桶一歪掉入阴寒的冰窟。

整个身体重重的摔进刺骨的寒冷中,韩昙被刺激的惊醒过来,双眼被泼来的凉水激的睁不开。

缓了许久才发掘双手被吊着,捆着的双脚投进了水牢中,水已没到腰处,水牢冰冷的韩昙直打颤。

“韩兄,韩兄……你还好吧?”是方算子,韩昙艰难的转头,方算子就挂在隔壁,跟自己一样狼狈。

韩昙重重咽下一口气道:“海兄……”

方算子舒出一口气:“你可算醒了……”

“干嘛呢?!这是什么地方,澡堂子吗?还唠起了嗑?!”

一个精瘦的黑衣男子戴着一张狰狞的巫师面具,两臂交叠在胸前,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居高临下睨着韩昙和方算子呵斥道。

“大哥,这……是怎么说的,我们二人并未的罪过贵人啊?”方算子又怂又疑。

“谁是你大哥?少在这油嘴滑舌,没惹我们,能绑你?”

方算子甩甩头,头发粘在脸上弄的他只痒,陪着笑道:“是,是,好汉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所以小弟是哪里得罪了好汉?”

男子单膝蹲下身,将剑立在身侧饶有兴趣的看着方算子,嘲讽道:“你这人有意思啊,长的如此着急,还要喊别人大哥,你旁边这人倒是规矩的多。”

说完起身道:“将这个厚脸皮的老树往下放!”

听到此言,水牢对岸一个粗布大汉转了几圈转轮,方算子头顶的绳子往下走了一尺,水快淹没了方算子的肩膀。

“哎哎哎好汉!好汉!我错了,我是老树皮,我是老树皮,好汉饶命!”方算子扭着身子慌张求饶,扑腾的水花一半溅到了韩昙的脸上。

男子抬手粗布大汉停下手。

少时另一个大汉搬来个圈椅,上面铺着大红色软缎,男子松散坐下,将腿翘起,脚尖搭在水牢栅栏上。

方算子见那圈椅,两眼一怔,暗暗咬了咬牙龈。

男子问道:“你们和那个假扮新娘的人什么关系?”

方算子:“什么?什么假扮新娘?”

男子:“装蒜是吧?”说完一挥手,绳子又下了半尺,快到脖子,幸好方算子水性好,否则非得憋死不可。

方算子:“没有,好汉明察啊,我们哪敢!”

男子语气没变:“你们和那个假扮新娘的人什么关系?”

方算子对着韩昙喊道:“韩兄,你说句话啊,是不是你的旧识?”

韩昙压下嘴角的颤抖冷眼盯着那男子:“不知道,不相识。”

男子只挥了两个手指,绳子又下了半截。

方算子急了:“他回答的,为何下我的绳子?!”水已经淹到了方算子下巴。

男子直起身子,将空出的小臂搭在膝上盯着韩昙:“我再问一次,你们认不认识那个假扮新娘的人,送他进来为了什么?”

韩昙直直盯回去:“不认识,不知道。”

男子此次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粗布汉子,方算子头顶已经没入了水中。

韩昙咬这牙关:“你!”

男子抬抬两指,方算子被提了出来,一边粗喘着气一边骂道:“你他妈的老淹我干嘛!”

韩昙忍住打颤的牙齿:“他是我们的三弟,生来秀气,红愿馆替张家寻收女子,我们为了骗一笔银子想了这个法子,等进了张府,再助小弟逃出来,怎料进去后失踪了。”

男子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韩昙:“信不信由你。”

男子:“我们逼供过了,他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韩昙:“不用诓我,你们找他是逼不出什么东西的,他什么也不知道,是被我们这两个哥哥哄骗的。”

男子挑挑眉重新靠回椅背:“好,看你们嘴硬到什么时候。”

方算子和韩昙全都被整个没到水中,男子估摸着时限,将其提起,韩昙的脸色憋胀的青白,方算子倒是好很多,只是粗喘着气。

“如何?说不说实话?”

韩昙缓了少时,盯着男子道:“方才说的就是实话,没有阴谋,只是为了骗一笔钱。”

方算子忙搭话:“对对对好汉,你看我等穿着,贫寒人家啊,为了钱都是为了钱。我那三弟柔弱不能自理可别难为他。”

男子靠近栅栏盯着韩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改变注意就拉手边的铃。”粗布大汉将一根粗绳扔到韩昙手边,粗绳另一端系着一枚铜铃铛。

男子背过身再一抬手,韩昙和方算子再次没入水中,韩昙水性不好,方才也没缓过起来,现下只觉得水如涛浪从四面八方涌来,胸中憋的涨疼,几近炸裂。

那系着铃铛的粗绳就在手边,只要一拉就能解了现在的痛苦,他与梅旸也不过是平水相逢,搭过几天伙,往后各奔东西也很难再有交集,何必为他送了命?

韩昙意识接近奔溃,受本能指使将手抬出水面去找粗绳,男子见露出水面的手示意汉子将粗绳送到韩昙手心,等待着韩昙拉拽。

有个声音对着韩昙急破嘶喊:“拉啊,拉啊,拉了绳子就活了!”

另一个侧确实梅旸那张笑脸:“以后有机会我把我的家人介绍给你,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对我极好,你是我朋友,也会对你好的。”

朋友家人,他都没有,梅旸是唯一一个承认是他朋友的人,可他还没到京城,重要的事还未做,怎可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行善救命,从心而行,心安理得,不被所行之事反噬。”梅旸的声音再次在耳边想起。

“他不会怪你的!他说的先爱己再爱人,行善积德量力而为!”另一个急迫的声音盖过梅旸的声音,

韩昙紧紧握住绳子,水牢外的男子屏住呼吸盯着握紧绳子的手,同时盯着这只手的还有一侧露出头的方算子……

方算子转过头对着男子焦急的使着眼色,让对方捞人。

韩昙在最后一刻终于还是松了手,男子几乎同时下令让对面严阵以待的粗布大汉将人提了起来。

大汉将韩昙和方算子顺次拽出地牢,韩昙平躺在青石板上,双眼紧闭脸色因长时间缺氧憋成青灰色。

方算子顾不得一身水重重推了一把男子:“戚朝阳,你丫的,又玩儿大了!我看如何与三宝交代!”

男子拍掉沾上的水道:“不是你喊我来的?不是你安排的?交代也是你交代。”

方算子一甩袖子弄了对方一身骂道:“你大爷!”

男子并未恼,摸了一把脸有些陪笑道:“我有分寸,还有这水是脏的。”

方算子:“再脏也是你弄的,还不快找郎中!”

男子听话的将大汉招来将人抬走。

韩昙昏睡了整整半日才醒来,脑中蒙混,如失忆一般,眼前朦胧中嵌着一个身影,缓了许久才看清是梅旸,忍着一身的酸痛猛的坐起身,两手紧紧握着梅旸的肩膀。

声音暗哑:“你怎会在此?!那些恶人呢?”

忽听得一个沉稳男声:“我就是那恶人啊……”

梅旸没了往日的张扬,无比惭愧,梅旸身份特殊,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会被试探考验,来保证万无一失。

他没想到烟城这么远的地方梅旸也没躲掉,都是方海。

“初夕,对不起啊,害你遭这些罪,他们……他们不是恶人……”韩昙面对梅旸支支吾吾的解释一头雾水。

梅旸继续道:“他们是……是我的发小……”

韩昙错愕:“什么?那方才?”

男子坐到床边的圆凳爽利的说道:“你要怪就怪我们,和他没关系,他不知道我们抓了你。”

韩昙基本已经理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并未生气,只是疑惑:“为何?”

男子:“暾暾生性单纯,不知江湖险恶,逼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韩昙迟疑的看向梅旸,梅旸无奈的回以苦笑。

男子凑前些对韩昙颇有好感:“不过,没想到,你为了暾暾真能豁出去命,你这朋友我等认下了!”

韩昙欠欠身子也无奈的回以苦笑。

其实他并不坚定,只要再晚一刻他定会拉响铃铛,到现在他都搞不清楚为何,在绝望之际如有一只虚无的手阻止他自救。

此时,方算子端着药进来见韩昙醒来忙替梅旸解释:“要怪便怪我们吧,尤其是他!”

方算子腾不开手用下巴重重的指向男子“别怪暾暾,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并在此足足守了你一天。”

韩昙瞬时又看了梅旸一眼,并将手收了回来:“可以理解”语气平稳,比平日里客气了很多,梅旸听的出来,心里有一丝失落。

他从前每次出逃结交到新朋友都会被吓跑,韩昙已经是最为淡定的一个。

方算子觉察出尴尬忙放下药圆场:“韩兄,给你介绍一下”。

随后指着男子道:“这是戚朝阳,是个拿刀扛枪的粗人。”戚朝阳起身抱拳行礼,韩昙点头回礼。

戚朝阳行完礼回身虚着给了方算子一脚:“你才是粗人,你是一身铜臭,老子若未从军定能三元在列!”

方算子一躲重新拿起碗示意:“别闹啊,小心药洒你去熬。”

随后忙将药递到韩昙跟前,梅旸先接,顺手测了一下温热才递给韩昙,韩昙谢过后一口饮下道:“这位戚少侠,莫不是戚大帅的独子?”

方算子一惊:“你怎会晓得?他有这么出名?”

韩昙笑笑:“整个南靖能入军营的戚氏,恐此一家。”

梅旸与方算子同时看向戚朝阳,十六年前北青与南靖一战,戚朝阳的父亲戚震北与十万戚家军战死疆场,戚家除了两岁的戚朝阳无一男丁生还。

皇帝为保留戚姓,下令南靖凡姓戚者均不得入武,谁知十六年后戚朝阳以命相胁,跑到滨城一路混到了总兵。

戚朝阳看向韩昙:“你一个摇铃郎中知道的不少啊。”

韩昙:“戚家威武,滨州上至孩童下至老叟无人不知。能得戚将军如此珍视爱护,梅公子想必大有来头。”

梅旸一听梅公子三字整个心都凉了,这都梅公子 ,还说不介意。

戚朝阳笑笑道:“韩兄倒不必如此,暾暾只不过是个旁支皇亲,我等自幼一同长大,视他为亲弟,才会如此。皇家嫡亲如他这般幼稚还不严丝合缝的看在宫里?”

韩昙也点头笑笑。

方算子打断道:“还有两位出去办事未归,回来介绍你认识。”话音未落便进来了一男一女。

男子身高七尺文雅俊朗,一身绫罗,头戴玉冠腰配金龙文的短剑,剑柄挂着一副翠玉璎珞。配着剑都遮不住浓重的书生气。

女子一身绛红束袖男装,手里缠着一副九节鞭,鞭尾是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鞭节似竹节,面容英气飒爽,虽个子比男子矮上半头,气场反倒是比男子还高出一尺。

“这么着急找我们什么事儿啊……呦这不是我们离家出走的暾暾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小子这两天可把姐姐累的不轻啊”女子见到梅旸惊呼。

梅旸无奈道:“霄云姐姐何必呢,昨日不是你和渊哥哥将我揪出来的?”

凌霄云抬手指着梅旸,摇着头道:“不是揪,是救,你们可没见啊,咱们平日当宝贝一般的暾暾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险些扒了衣服。”

那日梅旸无力之际,两个穿喜服的新娘粗暴的踹门而入,其中一人像拎小鸡一样将梅旸拎出来,另一人将那兵头揍了个狠的。

等出了那院子,俩新娘头面一掀是凌霄云和有些窘迫的唐渊,唐渊此生从未涂脂抹粉穿过女装。

梅旸有些羞怒:“凌霄云!师父再罚你,我绝不会再求情!”

唐渊拽了一下凌霄云的袖子轻言道:“霄云莫要乱语,还未见过客人。”

凌霄云对着唐源点点头,随后对韩昙道:“在下凌霄云,称我霄云即可。”

唐渊随后道:“在下唐渊。”

韩昙回礼:“在下韩昙。”

方算子道:“韩昙旧伤未愈需要休息,咱们走吧走吧。”说着就要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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