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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危险(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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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皎,洒下一片银光。

越过了池塘,这一片地方远离喧闹寂静无声,春夜中更显冷清。

红门小屋前,一道瘦弱纤细的身影驻足。

谢宁踩着月色小心地试探着,立在门口向里张望,却发现今日红门竟然没有落锁,两片门扇有一扇大开着,依稀可见院内的景致。

郁郁葱葱,花团锦簇。

这是谢宁最直观的感觉,虽然没有点烛灯,但月色下已然看到了那一簇簇盛开的繁花,热闹,旺盛。

院子里很安静,这让她有些惊讶,甚至疑心会不会是那人故意设的圈套。

然,这小院对于谢宁的吸引力太大了,就算是圈套也要尝试一下。

又一次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的确没有人,她这才轻轻迈步进入院内。

月光下,院内的布局一目了然。

正中间是一间寝屋,左右各有一个耳房,中间是敞阔的院子,正对着寝屋还有一个房间,想来应该是书房。

院中有一棵三四人才能环抱过来的老槐树,旁边还有一口井。

微风吹来,带来一阵海棠花的香气,院内种植了大棵海棠被风吹过,美丽的花瓣扑簌簌掉落,美得像一幅画儿。

这里的花草被养护得极好,干净温馨,并不像长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寝殿大门也是开着的,谢宁迈步入内,迎面一阵檀香飘来。

室内窗明几净,案桌上是同文宝斋一样的笔墨纸砚,谢宁将桌上的墨宝拿起来看:兄弟唯两人。

何意?古怪。

那字笔墨饱满,遒劲有力,谢宁不禁骇然,这不就是檀清让的字吗,且砚中黑墨泛着月光,透着亮。

谢宁用手指沾了一点,竟是湿的,这说明刚刚还有人在这里写字。

这里竟是他的院子吗?那为何平日里都锁着?为何他要说这里是杂物间?

谢宁的脚步越过案桌绕到了后头的一排书架前,这里同文宝斋的布局基本一致,且用的起居物也皆一般无二。

并无奢靡豪华之物品,也少见名人字画著作,大多都是书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内间是一个贵妃榻和一张床,都铺着锦被和软枕,帐帘收起,整洁雅致,甚至连床头的长几上插着的鲜花都是鲜嫩的。

实在太古怪了。

谢宁锁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绕着屋子仔细摸索,全然没有觉察到暗处的一双幽暗、邪恶如鬼魅的眼神。

那人从看到她的一刹那,双眼圆睁,似是非常惊讶,之后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随着谢宁的脚步,双眸微微眯起,从上到下的在少女身上梭巡。

公主谢宁,几乎是瞬间,他便认出了她。

一股热血油然而生,让他觉得脊背僵硬,肌肉紧绷,握住腰间长剑的手攥得紧紧的,青筋直暴,那是一种野兽看到猎物垂涎已久的激动。

他寻找了她许久,围场上他晚到一步,让他们侥幸逃脱,却不承想会在这里偶然相遇。

自他上回见她,已经三年多了,这位娇滴滴的小公主,陛下的命根子如今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那月白的长裙将窈窕的身形勾勒到极致,将女性的柔美和少女的灵动融为一体,裙裾翩然,宛若仙子。

他竟不知,她的美貌如此出挑。

那双邪恶的眼睛落在谢宁的脸上,杏眸中水波潺潺,长睫微翘,红唇饱满透着光泽,撩人心魄。

如雪般白嫩的肌肤,修长的脖颈延伸至微微凸起的锁骨上,越发显现出少女初长成的妩媚。

她的侧面被他吸进眼里,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这般尤/物怎能浪费。

那双如野狼般的眼神定在了谢宁身上,柔软,挺翘,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他的本能,他已经无法控制住体内的那份躁动。

这样的公主是他唾手可得的猎物。

许久了,他都没有尝过鲜了。

暗处的危险在一步步迫近,然而谢宁却无知无觉。

*

守善堂。

檀清让请来了大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

“他人呢?”他看向郑嬷嬷。

郑嬷嬷愁得连连摇头,掖着眼泪,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室幽光,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尤显孤寂。

他竟然已经来过了?檀清让无法相信,安排在各处的人都没有动静,他又是如何混进来的呢。

他现在还在府里吗?

周氏咳血之后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大夫正搭了方帕诊脉,屋子里的血腥味仍没有散去。

檀清让眉头紧锁,面色不虞。

“老夫人一时气血上头急火攻心所致。”老大夫收了手起身道,“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的眼神看向檀清让,这位大夫一直是为老夫人专诊的,对周氏的情况了如指掌。

檀清让没有回答他,“请大夫开药吧。”

老先生心下了然不再多问,捋着胡子坐在了案桌旁提笔书写,片刻后将一张方子交给檀清让后告辞离去,“丞相莫要再让任何人刺激老夫人了,今日若不是咳出污血,恐怕……”

檀清让只觉得眉心霍霍直跳,颔首称是。

送走了老大夫,回过身来,那张脸越发显得冷肃,仿佛冬夜里冰,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让人无法靠近。

看着躺在床上母亲,檀清让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过着布置好的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各处都安插了人手,还有明长风亲自上阵,若是他来了没理由无声无息,原本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他以为他会看着他进门,知晓那人的一举一动,可是现在……他究竟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室内烛灯昏暗,跃动的烛火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射到墙上,变形如妖异。

檀清让坐在母亲床檀旁边,疲惫不堪,伸手捏了捏眉心,脑子里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将各处防守过了一遍,倏然想起一个人——和光。

和光带人守的是丞相府的侧门,原本觉得他不敢大摇大摆地从那里经过,却没想到那里才是最薄弱的地方。

和光和同尘从小在丞相府长大,是家生子,兄弟俩功夫好,尽职忠厚,哥哥和光年长些更沉稳,弟弟同尘更活泼些。

和光原是檀清承的长随,从小侍候他长大,就像同尘跟着檀清让一样,感情甚至更甚过亲兄弟。

曾经檀清承多次发病,都是和光一直陪着他,任由他打骂发疯,始终不离不弃。

檀清让长舒了一口气,和光对他的忠诚他早就知道,甚至连这次悄悄放走他,也是和光。

他早有防备,只是始终未曾提起过。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略微沙哑,“去叫和光来。”

郑嬷嬷准备去传话,走到一半又回头,“那……换谁去替他守着?”

“不用守着了,只管叫他来。”他一手扶额,微微闭眼。

郑嬷嬷微滞,见他低垂着眼帘又看了一眼一直立在一旁的赵沐云,忧心忡忡地下去了。

片刻后和光进门,只进门的时候瞧了一眼丞相,便心中有数,将自己的长剑从腰上摘下放在地上,双膝跪地,俯首磕头,一言不发。

主仆两个,一个扶额静坐,也不看下面跪着的人,一个虔诚的伏地,以额触地,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屋内静谧无声,远处隐约能听到喧嚣热闹的欢乐和杯盏碗筷的奏鸣,越发让人心烦意乱。

檀清让此刻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一团乱麻,和光如此便什么都不用问了,一切明了。

然,让他担心的是,那人此刻去了哪里?

明显他的出现早于他的预期,已经来探望过母亲了,他又能去哪里?且他究竟同母亲说了什么,能让母亲旧病复发。

红屋。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檀清让倏然睁开双目。

可是,为何无人来报信?

一阵风起,屋内烛火剧烈地晃动,险些熄灭却又顽强地重新燃起。

檀清让抬眸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赵沐云,“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赵沐云被猛然点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再看那人冷肃阴沉的眉眼,仿佛在审讯犯人,慌乱地掖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道,“就是方才我在过来探望老夫人的路上看到了公主殿下,殿下好似被人灌了许多酒,有些不胜酒力。”

她止住了声,怯怯地看着他。

“之后呢?”他问。

“之后?”赵沐云绞着手指,努力回想,“之后就没看到。”

檀清让眉头紧锁,“她可有说了什么?”

赵沐云摇摇头,“臣女没有同公主殿下说话。”

他朝门上递了个眼神,守卫点头离去,片刻后回来道,“公主不在雅间。”

那一瞬,檀清让仿若五雷轰顶,放在案桌上的手捏起了拳头。

“赵娘子先去席面上吧。”他声音冷冷,听得赵沐云恍然回过神来,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滚到喉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朝他行了个礼,退出房间。

“叫上明长风,带上所有人,去红屋。”檀清让冲着跪在地上的和光说完抬步便迈了出去。

*

红屋。

谢宁里里外外打量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可疑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觉得有些懊丧。

“做什么搞得神神秘秘,分明就是翻版的文宝斋。”她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泄愤地扔了出去,“故弄玄虚。”

小石子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连着翻了几个滚落到了一双黑色绣暗纹的皂靴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宁循声望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一身玄色绣金锦袍,面白如玉,长身玉立,双手背在身后,面色肃然。

“老师。”谢宁下意识地站起身,紧张地编织着谎话,“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修完啦,强迫症患者真要命了,一个*都要改,不然好难受啊~~

感谢各位宝儿包容,写“大修”是重写;写“已修”是小改,不影响剧情;写“捉虫”就是捉虫,看过不用重看,感谢大家理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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