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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佩妮妈妈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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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是被一道温柔的目光唤醒的,睁开眼睛时,佩妮妈妈正笑的一脸宠溺的看着我,达利大概恍惚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再海中央的小屋里了,这让达利感到些许的欢快。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着的佩妮妈妈脑中的记忆却又回到了昨晚的海中小屋,那位高大的半巨人,叫做海格的半巨人,他昨晚近乎是悲伤又痛苦的控诉了佩妮妈妈和弗农爸爸对哈利所做的一切,从它们的描述中大概能够得知哈利的身世,要知道在德思礼家哈利的身世一直是佩妮妈妈不想提起的话题,佩妮妈妈讨厌哈利的妈妈莉莉,她觉得莉莉抢走了父母对她的关注,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巫师,佩妮妈妈语速飞快的嘲笑着莉莉的愚蠢,如果不是去了霍格沃兹,莉莉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了。

一切都是巫师的错。

佩妮妈妈一直这么深信着,可即便是对感情迟钝如达利,都隐约能听出佩妮妈妈话语中隐约的悲伤,又或许可能是因为没有人比佩妮妈妈更爱达利,这份爱太过浓厚,浓厚到就连达利都能察觉的她的情绪。

就是这么说着巫师坏话的佩妮妈妈在接触到达利的眼神后,却蓦的就变得格外柔情:“我的达利宝贝例外。”这话让听了半天已经在愤怒边缘的海格更加愤怒,但却勉强强压下了脾气怒吼道:“闭嘴吧,麻瓜!”

佩妮妈妈搂着达利,亲昵的亲了亲达利的额头:“我的达利是最棒的,即便是巫师也是最棒的巫师。”

如此偏执又宠溺的话让达利有些不好意思,也让对面的海格脸憋了个通红,显然话题已经渐渐从哈利的身世转移到了佩妮妈妈宠爱儿子的话题上。就连哈利都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达利是最棒的。”

……

我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转而问向海格:“既然哈利是你们巫师界难得的巫师,为什么你们一开始不把他留在巫师界?”

海格突然显得很烦躁,他有些惶恐的站起来抓着头发,脚步不停的在木屋里踱步。

弗农爸爸突然耻笑一声:“哈!对啊!这个可恶的小鬼,为什么你们一开始不留在那个所谓的,可笑的巫师界?叫什么?火哥…霍格沃兹!?”最后一个词他说的极其飞扬,透着几分滑稽的搞笑。

哈利抿着嘴巴,显然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海格却突然被弗农爸爸的声音点燃了神经,他又一次拿起粉红伞警告道:“不!允!许!你!侮辱邓布利多!!”

“冷静一点,海格先生,我想弗农爸爸并没有恶意。”达利从地上坐起,抓住了海格握着粉红伞的手。

海格定定的看着达利,最后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因为那个…那个不能说名字的巫师…邓布利多那位伟大的白巫师是为了保护哈利!”

“不能说名字的巫师是谁?”哈利问道。

“哦!!不!!不要让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海格崩溃的大喊。

“可是…可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哈利有些难受的说道,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哽咽。

“哦……哈利…我和抱歉…我真的……好吧…那个人…那个人叫……”海格像是在跟自己做斗争,最终眼睛一闭说道“那个人叫……伏地魔!”最后一声声调突然拔高,然后他突然又开始神经质的挪动了脚步,哈利跪坐在地板上,嘴里呢喃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名字:“伏地魔……”

海格突然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哦,求你,不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哈!不对!哈利!你是救世主,你是打败了那个人的救世主!你当然敢说他的名字!!”

记忆回笼,达利想到海格说的最后一句话陷入了沉思,救世主……

是了,他早该想到的,这个世界就像一个童话世界,饱受姨妈折磨的可怜救世主在幼年时受尽了磨难,然后等到一个时机成熟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仙女教母,哦,或者是仙男教父?想到海格那个庞大的身躯,又渐渐的把这个词抹去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主角必定先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后饱受磨难之后拥有坚定的决心和信念,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和积攒经验,最终成为满级勇者去击败最终boss大魔王,一般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达利并不想往这方面去想,但是无论是从天而降的巨多猫头鹰,还是那个明显不正常体格的半巨人,都无一不提醒着他这是个不平凡的世界。

达利想到了很多,比如去动物园时莫名消失的玻璃,导致一条长长的巨蟒四处游窜,再比如哈利从小时候开始无法控制的力量,再比如那个隔壁不远处阴森森并不讨人喜欢的女邻居,在伦敦所有不平凡的事件在德思礼家附近都发生了,哦,或者说,不是德思礼家,而是有哈利在的地方。

想到这里就不由的联想起那个海格恐惧说出的那个人的名字,伏地魔…就连名字都带着一股子反派气息,达利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角,没人比达利更害怕麻烦,可哈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达利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上帝视角,他脱离了自身躯体的限制,在脑中一遍遍的罗列出,去往霍格沃兹哈利和他可能会遇到的一系列分支,可无论哪个分支,只要哈利的身份依然有救世主的存在就一定会有危险且麻烦的事情等着他们,然后达利又想到了海格说的邓布利多,听海格的描述这个人应该在巫师界有极高的声望,智慧又博爱,能被海格那样一根筋的人崇拜想来是个很懂的收拢人心的巫师,白色的巫师象征正义,黑色的巫师象征邪恶,假设巫师界是一个简单的童话世界的话,现如今被救世主击败的黑巫师势力想来已经大幅度削弱,而作为一个充满智慧又很得人心的白巫师不可能不会有所动作。

这么强大的人,如果想做坏事的话,可能和国家议员不相上下了吧。

太少了…对于巫师界的事情他知之甚少,达利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处在被动位置上的人,过往的十几年时间里太过平凡的生活让他有些忘记了危险的感觉,可海格的出现却隐隐让他灵魂上的危机感突然增加了许多,而所有的感官则全部指向了那个巫师界……

“真是麻烦……”达利皱着眉,不经意间呢喃了出来,哈利转过头问:“怎么了,达利?”

达利看向哈利,第一次有了想把他甩出去的想法,达利从来不是一个无私的人,相反,他极其自私又护短,佩妮妈妈和弗农爸爸对他来说是划进保护圈的人,所以他们讨厌的人他也不想过多参合,从来都只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所以哈利哭泣也好,难受也罢,他也只会在哈利承受不住的时候稍微拉一把,再多的便不会再做,可如今不同了,哈利救世主的身份明显是个麻烦,而且因为伏地魔…达利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么强大的一个黑巫师不可能仅凭一个婴儿就能击败,如果只靠婴儿母亲爱的力量就击败了黑魔王,那白巫师那么长久以来的斗争不就全成了一场笑话吗。

哈利似有所感应,他看着达利的眼神突然带了几分慌乱,他突然伸手紧紧的抓住了达利的手,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达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达利眯着眼睛看他,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达利并不能看到自己的神情,可哈利却看的清楚,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带着以往都没有的冷漠和漠视,这样的神情让哈利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紧绷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疼痛像是一只利爪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不要丢下我……达利……”哈利突然有些哽咽的说出这句话,因为这句话而打断思路的达利好像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着被哈利紧紧握着的手,在抬头看了看哈利不安的眼神,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把手从哈利手中抽出来,捂住了额头靠坐在沙发上,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哈利却显得更慌了,一直掩藏着的眼泪突然又开始掉,他扑到达利身上,拽住他的衣服有些急切的道:“我,我不介意你把我当跟班,也不介意你欺负我,你不要丢下我!”达利被他抓的有些难受,皱着眉把他的手拉开,看着不断掉眼泪的某人,哈…救世主…还尚且会哭鼻子的救世主。

达利为他刚刚一切的阴谋论道歉,靠现在的哈利拯救巫师界才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现在的哈利自卑而又敏感,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想要挽留住生命中难得的几丝温暖,可这些小的可怜的温暖在救世主去往巫师界,那个全世界的巫师都崇拜救世主的巫师界,就会荡然无存。

达利看的清楚又透彻,但他显然低估了他自己在哈利心中的地位,以至于许多年后,因为一开始太过透彻而险些酿成大祸。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说。

达利狠狠的揉捏了一顿哈利的头发:“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跟班了?又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啊?”

哈利依然在无声的哭着,可能是因为自己偷偷哭过很多次,明明那些不能被人瞧见的哭泣他偷偷有过很多次,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达利面前总是止不住的想要发泄些什么,哈利摇着头,因为哭的太狠一张口就是哽咽,干脆紧紧闭住了嘴巴,就那么安静的留着眼泪。

“好了,不丢下你,从我身上下去,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重吗?”

哈利如蒙大赦,他有些兴奋的抱紧了达利,达利有些生无可恋,好吧……

听声赶来的佩妮妈妈看到哈利坐在达利身上,无底线偏向儿子的佩妮妈妈下意识的就大声喊道:“哈利你个小混蛋你又在做什么!?”

哈利身体抖了抖,然后飞快的站起来像是掩藏什么一样飞速的溜回了自己的阁楼,佩妮妈妈大喊道:“你最好快点收拾好你的行礼!你个可恶的小混蛋!!”

达利看着哈利像个兔子一样飞快消失的身影片刻才转头看向佩妮妈妈,问出了他在意了一晚上的话:“妈妈,我是巫师,你为什么不会感到厌恶,明明你那么讨厌同样是巫师的莉莉姨妈。”

佩妮回头看向达利,她似乎有一瞬间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时,她神色带了几分难言的落寞和悲伤:“你是妈妈的儿子。”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佩妮上前有些怜爱的抚摸着儿子的脑袋,这个身体现在还那么弱小,但是又那么强大,达利拥有这样的力量在人类世界里永远会被当成异类,可巫师界不一样,那个,哈,那个慈爱的邓布利多校长会庇护他学院里的学生,佩妮对此信任与不信任各参一半。

达利看着佩妮妈妈的神色,低下头没在问了。

“达利,你要记住,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儿子,妈妈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

“妈妈会为你挑选择优的道路供你选择,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少让我操心,巫师界现在很适合你,那么你就去,要永远记住朝着自己内心向往的方向前行。”

佩妮妈妈眼里的慈爱是达利不曾拥有过的,他觉得他就像一个带着模糊记忆重生的偷渡客,他时常觉得他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可看到佩妮妈妈时,漂泊的心却又仿佛长到了定风点,这种感觉太过美好,让他不由的想沉溺在其中,这是他以前从未拥有过的,母亲的感觉。

达利默默的抱了抱佩妮妈妈,将脸埋在她怀里的时候,鼻息间全是安心的气味。

"好了,我的宝贝达利,过一会那个讨厌的半巨人就要来接你去买上学时需要的东西了,我和他兑换了那个世界的钱币,都在这个钱包里了,不要担心,全花光也没关系。"佩妮妈妈从身侧掏出一个钱包递过来,鼓鼓囊囊的显然已经塞满了,达利从刚刚安心的感觉中脱离出来,看着这个钱包不由的笑了,点了点头接过来,这天,他睡了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渐渐学会用第三人称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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