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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if线 “我用什麼把你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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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雨猛地睁开眼,他用双手夹住刺来的刀尖,血顺着刀刃流在丁小雨脸上、脖子上。

“居然醒了?”刀用力往下压,丁小雨双手血肉模糊。顾家火焰熊熊,四处是燃烧断裂声。在余光里,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陈岸和蔡一零倒在血泊里。

丁小雨两眼腥红,喉咙里发出凄厉的笑声。

“你救不了!”

“丁小雨!你谁都救不了!!”

火光冲天。

屏蔽器在大火中报废,人们也发现顾家的大火。街坊邻居拿着盆子扑火,有人在窗樘见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他坐在火里,像具沉默的雕塑。

“喂,快出来啊!你干什么!着火了!!”

其他的人也发现了他,可无论众人怎么喊他都不回答,“他是不是放火自杀啊。”有人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笑声,大火越烧越旺,将暗下的天烫出一个大洞。

警察和消防车不约而同赶到。

疑似自杀的男人被救出来,被救出的还有一个被捆住的黑衣,以及两具尸体。纵火案顿时变成凶杀案。

这场大火烧得太骇人,几乎将一切焚烧殆尽。但很奇怪的是,两具尸体保存得很好。除了身体的刀伤,连头发和头发不曾烧毁。

大火扑灭后,法医从里面发现一把匕首。与两名死者的的刀口吻合。疯疯癫癫的宋秋亭救出时还在笑,一双眼睛亮得可怕,他被押上警车。

李忠国在丁小雨面前蹲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满脸是血的男人低头沉默。

顾家围了不少人,老的少的、一个女孩认出坐在地上的人,“他,他这不是丁小雨吗!?”

“什么?他是丁小雨?就那个明星?!”

李/忠/国突然记起自己的徒弟说过,她和丁小雨曾今是同学。于是他拨通蔡云寒的电话。

芭乐终极一班台上的人电话响了,蔡云寒接通,汪大东见目睹她的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蔡云寒落下手,“丁小雨出事了。”

……

=

“借过,借过。”

汪大东和蔡云寒快速穿行在人群里。他们一眼望见坐在椅子上的丁小雨,双手包着纱布,人从他身边过,他低着头,万念俱灰。

汪大东不知发生什么,却在这一刻连呼喊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丁小雨,好像,就好像快死了一样…..

李忠国走进对蔡云寒道:“你来了就好,你朋友……他什么都不肯说。”

“情况怎么样了?”

李/忠/国:“火里救出四个人,两个活着,其中一人是你朋友,还有一个人在审讯室,还有两个,法医判断在大火前就死了。一个叫蔡一零,一个叫陈岸。”

椅子上的男人忽然仰着头,警局的白炽灯落在额前头发上,已风干的血迹越发刺眼。

“小雨……”一直关注这边的汪大东蹑手蹑脚地走上前。他慢慢在丁小雨面前蹲下,想怕惊扰什么。头发遮住他的眼睛,汪大东看不清丁小雨的情绪。

“小雨。”

“大东。”男人扭头看他,唇角在笑,“我怎么还活着啊…..”

……

在丁小雨的供述下,宋秋亭进了看守所。他戴着手铐和脚铐与丁小雨擦过,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忏悔。

罪犯落网,可留给死者家属只有痛苦和绝望。蔡妈抱着女警号啕大哭,痛失爱子的哭声让不少人红了眼圈。

“我的孩子啊!…..”

“蔡蔡,你留妈妈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怎么活啊!为什么,为什么不冲我来,为什么不要杀我是小孩啊……”

她不明白,明明不久才跟儿子通过电话,明明答应要带朋友一起回来吃晚餐,怎么人一下就没了。

在国外的顾爸顾妈收到曾今街坊邻居打来电话,内容简短,声音沙哑———

“蔡蔡死了,还有一个叫陈岸的。”

接电话的顾爸身形不稳,一个腿软倒地上。

他拿着电话,不知所措地看看四周,忽然悲从中来。

“怎么了。”顾妈听见动静从床上走下来。

“蔡蔡和陈岸走了。”

顾妈拽着胸口布料,连蹲下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她边流泪边笑,做最后的自欺欺人,“他们,走哪去了?”

墙上挂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顾爸望着照片笑着流下眼泪,“像溪溪一样…….”

“好孩子回天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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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亭纵火、故意杀人,死刑是没跑的。但死者的身后事还需要处理,警察调出陈岸的信息,资料双亲亡故。姓名和身份都清楚,若无人认领将通知殡仪馆收尸。

顾爸:“我们认领。”

“你们和陈岸什么关系?”

“他和我女儿的好朋友……他是个好孩子,让我们带他走吧…..”

他们的女儿在世从未提及陈岸的家庭,直到今天,顾爸才知道陈岸双亲亡故。他记得陈岸总穿着白衬衫,小提琴拉得很棒,记得他总提着大包小包来拜访……

顾妈颤抖着掀开白布,记忆里的那个小孩现在毫无气息的躺着,顾妈看见他,就想起了过去,想起自己的女儿。

她闭上眼睛,让滚烫的眼泪往下流。

=

陈岸和蔡一零死亡五天,丁小雨去看守所见宋秋亭。不可一世的裁决所武尸坐在丁小雨的另一端,他的头发被剃掉,身上戴着冰冷的镣铐。

两人看了许久,丁小雨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宋秋亭笑了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丁小雨很清楚,如果一个异能行者想要逃跑,麻瓜地方是困不住的。即便那天他重伤宋秋亭,五天,也足够他恢复了。

“没意思。”

丁小雨看着他的棕色眼睛,试图从他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可惜现在是2018年,宋秋亭也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宋秋亭察觉到这种透析感,恼怒的情绪轻松的化为嘴角的笑容。他看着丁小雨,细长的眼睛就像深渊。

“痛苦吗?”

丁小雨没有说话。

“痛苦就对了哈哈哈哈——”

监听的警察冲出来制止,电话吊在空中,宋秋亭笑得不能自已。外头的冷风吹进来,丁小雨将电话挂回去,直到看守所的警察提醒,他才起身朝外走去。

死亡第六天。

宋秋亭在看守所曝出惊天秘密。

他曝出自己是11年前“台大连环无头尸/案”的凶手,以及,十年前“因压力跳楼”的顾林溪也是他杀的。一时间,四警区哗然。

案子破了,李忠/国却怎么开心不起来。他翻开尘封许久的档案,通知了刘好好和王爱民的家属,以及顾林溪父母。

刘好好的父母互相搀扶着来了,王爱民的儿子搀扶着妈妈妈妈来了。几人哭得上起不接下气。

面对他们的辱骂,宋秋亭始终沉默着。

直到一个女人坐在玻璃前。气质柔和,符合一个好妈妈的形象。

宋秋亭拿起电话。“喂。”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女儿吗?”

这世界上的任何人,宋秋亭都可以毫无所谓的直视,用话、用笑声去尖锐的讽刺。看他们绝望看他们痛苦。

可面对顾妈,宋秋亭第一次不知如何开口。

“你和她认识吗?抱歉,我的女儿顾林溪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

“没有。”

顾妈崩溃了。拿在手上的话筒摔下去,她仰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啊——”然后像失去支柱倒下去,顾爸红着眼扶住她,嘴里发不出一句音节。

“我的女儿啊!!……十年了…..爸爸妈妈终于等到真相了。溪溪,我的宝贝你可以安息了!……”

顾妈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而顾爸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镜片后的眼皮通红。

人的一生会无数经历生离死别。第一声啼哭,朋友会分别、宠物离去……而宋秋亭,顾妈的哭声中转过身去———

他忽然记起在许多年前,在失踪后他的家人也这样撕心裂肺。

时间在往前走,唯有心头的结痂无比清晰。

于顾爸顾妈来说,十年前的某个晴天,他们的女儿只是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蔡一零和陈岸死亡第七天,看守所传来消息,宋秋亭离奇死亡。

丁小雨知道,他是自自杀。

……

天气晴。

在陈岸和蔡一零的告别会上,丁小雨见到了顾林溪的爸妈,循环里的他们神采奕奕、眉目温和如今两鬓斑白,形如枯槁,爽朗的蔡妈也如木偶人站着。

有人哭泣,有人献花。

陈岸和蔡一零的告别会,汪大东、王亚瑟、蔡云寒三人出于人道也去了。汪大东望着照片里的蔡一零和陈岸,越发觉得世事无常。

明明几天前才在医院见过….

丁小雨也来了,他戴着口罩落下手里的花。他不想戴着伪装来见好友,可为了好友的安宁,他不得不戴。

顾家大火那天,有人认出他,即便丁小雨退圈,他的消息和照片也上了热搜。

警察封锁消息,网上丁小雨粉丝心疼着。围观好奇着、质疑者、揣测着、也有人成千上万的微博点起蜡烛,祭奠大火中死去的两人。

但丁小雨心里很清楚,网络的人会很快忘记这件事。只有被留下的人会永远铭记。警察知道他们死于被杀,故意杀人。心脏、腹部、背部刀刀见血。

只有丁小雨知道,他的朋友为何而死。只有他知道,陈岸和蔡一零死于一场十年前的阴谋。是谋杀。

画面一点点闪过,丁小雨仿佛看见顾林溪站着蔷薇花下,她在窗口笑着举起【晚安】。她一次次的告诉丁小雨,什么是爱、什么真正的自己、什么是未来。

还有蔡一零,站在舞台上唱歌的他、和自己斗嘴的他,义无反顾守护顾林溪的他。每次循环都是。

还有陈岸,永远背负着沉重的记忆,十年的难捱,十年的不见天日,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循环。喜欢音乐的他,背着心爱的小提琴走上不归路。一次也没有回头。

丁小雨从来没未听陈岸提过一个“苦”字。

冷冽的秋风吹拂着白色的菊花,丁小雨缄默的蹲着,心里的洞越来越大。

都走了。

“你是…..”蔡妈发现有个戴口罩的陌生人一直蹲着,便走进出声。丁小雨缓缓起身,“阿姨您好。”

“你,你的眼睛好熟悉…..”蔡妈似记起什么,拉着丁小雨到一旁,丁小雨摘下口罩。

“真的是你,我在我儿子买的海报见过你……”蔡妈有些手足无措,“请问,你,你到这来有什么事吗?”

“…..阿姨,我不是明星。我只是蔡蔡和陈岸的好朋友。”丁小雨一字一句说道,每一个字如刀子捅进喉管。

“真的吗?”蔡妈忽然流泪,“原来我们蔡蔡交了一个这么棒的朋友。孩子,我能抱抱你吗?”

丁小雨双眼通红点头。他主动挽住,蔡妈抱住着他颤抖的哭声传来。这一刻,丁小雨很清楚,她抱的不是自己是蔡一零。

告别会结束后,一个男人叫住丁小雨。“你是蔡一零朋友对吗?”

“是。”

男人从车上拎下一个粉色航空箱。一只清秀的橘猫趴在里面,它眨着深蓝的大眼睛看着丁小雨。

丁小雨认出这是蔡一零养的团团。男人主动介绍,“我是蔡一零的同事,我叫周浩。”

话说完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想到,上次一面竟成永别。“这是他养的猫,寄养在我家几天。团团,是交给你还是交给他妈妈?”

“我会转交的。谢谢。”丁小雨接过航空箱,转身就走,“等等。”

穿着黑衣风衣男人停驻侧身,他戴着黑色的口罩,有一双漂亮而冷冽的眼睛,“还有事吗?”

“你是那个叫丁小雨的明星吗?”

“不是。”

“我是蔡一零的朋友。”

……

……

告别会后,汪大东和王亚瑟都很担心丁小雨的状态。“我?”男人笑了笑,将衣柜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叠好,“放心我很好。都是成年了,能怎么样呢。”

客厅的沙发和桌椅盖上白布,厨房的油盐酱醋扔在垃圾桶。房间的光秃秃的,床空了,没有被子、没有枕头、连床垫都没有。

“小雨,你要出远门吗?”

“嗯。”

丁小雨站在阳台,撑着衣叉将洗好的被单和枕套取下来。阳台只封着防盗网,外面的风吹进来,浅蓝色的被单摇了摇。

“去旅游。”他拍拍被单不存的灰。

王亚瑟和汪大东面面相觑,王亚瑟喉咙动了动,心中措辞噙着惯有的笑开口,“去哪?要不要兄弟陪你一起?”

“西藏。”

趁着丁小雨转身,他胳膊一怼汪大东,“对诶,我天天在芭乐高中读书,读得身上快发霉了!小雨,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哥们陪你一起!”

“不一样了。”

汪大东一怔:“什么?”

“大东,从芭乐毕业后,你便投身于拯救时空危机中。而亚瑟成了家,也有土龙帮的事要忙。雷克斯忙于金融、阿光去当了宠物医生,还有煞姐琳达桃子……”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我们已经成年了,不是二十,是二十八。”丁小雨将行李箱拉好,扣锁。他望着自己的两位好兄弟,微微一笑。

“亚瑟,你和五熊已经结婚了,以后你会当爸爸,会有自己得小孩。大东,你以后也会成家,成为一位可靠有责任心的丈夫。”

这样话此时此景充满道别的意味,汪大东红了眼眶,“小雨,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啊……”

“只是做了一个梦。”

诺基亚安静的在白色桌上,里面躺着十年前的短信。在回收站里,有一条短信存留着顾林溪的痕迹。

“很久都没有这样痛快过了。”

……

那天,一个很普通的下午,丁小雨拉着行李箱子走出家。汪大东和王亚瑟没有拦,丁小雨没有锁门,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坐上黄色的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街道里。

“自恋狂,为什么不准我拦!万一小雨想不开怎么办!?”

““自大狂,我不知道在小雨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我们帮不上忙。现在只有小雨自己能帮他。而且…..

王亚瑟望着长长的,不见尽头的街道,“你拦得住他一次,能拦第二次、第三次吗?”

“那如果小雨他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呢!?”

“不会的自大狂。”

王亚瑟回头看向汪大东,土龙帮的老大也红了眼圈。“别乱说。”

……

丁小雨坐飞机到上海,又转火车去拉萨。他买的卧铺,上车前将玻璃擦得亮堂。上海到到拉萨全程48小时。晚上休息,白天,丁小雨便拿着画本和笔坐在过道。

他的画技一般,却总会在本子上努力画出点什么。有蓝天、有山脉、有牛羊、有河流。

“哥哥,你在画什么?”中卧,一个小孩好奇的探头。

“我吗?”丁小雨举起本子。绿皮火车行驶着,金橘色的阳光撒在画本上,窗外,是可可西里的落日。

“是太阳。”

…….

一个月后,去西藏旅行的丁小雨回来了,不仅毫发无伤,还带了不少明信片和纪念品。王亚瑟和汪大东都松了口气。

汪大东在芭乐的任务接近尾声,王亚瑟也在努力将土龙帮做大做强。丁小雨经常去外地旅游,俩兄弟也习惯了。

忽有次聚会,雷克斯将两人拉到一旁问,“我总感觉小雨不对劲,他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吧。小雨状态挺好的。”

“是吗?”雷克斯回头看了看在和田弘光唱歌的丁小雨,“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

“砰——”

夜晚,有人在房间翻箱倒柜着什么,满地碎玻璃渣。“药呢?药呢?”

血丝爬满眼珠,他终于在柜子的缝隙找到一粒药。丁小雨抄起水大口喝下去。

2019年后,丁小雨确诊严重的躁郁症。后来他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他开始幻听。

丁小雨躺在床上想,睡着就好了。

睡着了就可以见到了。

=

日子一天天过着,2020年,雷克斯结婚、王亚瑟的孩子也出生了。他哄着孩子入睡,汪大东打来视频。王亚瑟捂着手机走到客厅外。“自大狂,又在带孩子啊。”

“五熊幸苦。”

“对了看小雨朋友圈没?”

于是王亚瑟打开微信,点进丁小雨的兔子头像。朋友圈里挂着一条视频。王亚瑟挂断汪大东的通话,点开———

十分钟前发的,丁小雨对着镜头在拉小提琴,音乐很优美。

王亚瑟又拨回去,接通,汪大东带着喜悦的声音跳出来,“小雨之前不是发过唱歌的音频吗?他又还学了画画,好像叫什么油画。现在又拉小提琴……”

“自恋狂,这下放心了吧?”

朋友圈主页挂着一张粉色花墙的照片。王亚瑟记得好友已两年没有更换。

“是啊,走出来就好。”

……

…….

=

2021年。

清晨,一个普通的雨天,丁小雨抱着画去上课。路过一家花店,花桶里插着大捧的粉色蔷薇。在这个沉闷的雨天,竟显得格外生机.

他停下脚步,蹲下挑了几朵。

他突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老板娘在剪花,空出一只手点开屏幕,“很普通的一天,6月28。”

挑花的手一抖,根茎的刺挑破手,血滴进醒花桶里。

老板娘慌忙递上创可贴,“不好意思,花刚到我还没开始打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男人没有接过创可贴。

“这些花我全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全部?”

“全部。”

男人抱着花走出店外,老板娘眼尖看见放在花桶旁的黑伞。“诶,你的伞!”

他没有停下脚步,抱着画、抱着花朝没有苏醒的街道走去。有人站在店外刷牙,有人骑车在包子铺停下。有人提着袋子行色匆匆,天飘着雨,天色昏暗。

……

2021年,6月28日,丁小雨失联。

汪大东几人最后在墓园里找到了他。是警方通知的。

陈岸和蔡一零长眠于此。他们在墓碑前放着漂亮的粉色的蔷薇,因下着雨,打落不少花瓣。

而丁小雨在一个陌生的碑前自杀了——

「顾林溪」

黑白照里的女生灿烂笑着。

是用口袋里的镜片割的喉。王亚瑟在蔷薇花下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只有被雨模糊的三个字———

【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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