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音极力反驳:“你怎么这么污蔑我!我要看我都是直接看的好吗,我才不像李龙城一样偷偷摸摸呢!”
弯弯:“你还看美女跳舞呢…… ”
姜闻音:“我是说我如果要看的话…… 我没看!”
崔现皱眉:“那奇了怪了…… 后台显示你、嗯…… 你们刚刚做什么了?”
姜闻音一把揪住见势不妙想要溜的弯弯,向崔现告状:“他刚刚锁我喉了!”
跑不掉的弯弯:“他先骗我!”
“我开玩笑的嘛!”
“那你骗我关直播了没关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权了!”
“你那什么隐私权啊,你要过来锁喉,我身为被锁对象还不知情…… 那个那个你侵犯我知情权!”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崔现出来当和事佬:“你们停一停停一停…… ”
他皱着眉毛,又低头试着联系了联系工作人员,最后说:“说是要等一会儿才能给你把直播间打开,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姜闻音:“就不能把我今天的直播份额给免了?”
崔现:“那怎么能行?”
姜闻音:“可是他突然封我直播间,很打击我直播热情。”
崔现表示怀疑:“你们一天天的不逃直播就算好了,还能有直播的热情?”
姜闻音立马转向弯弯,痛心疾首:“真是的,弯弯,你怎么能对直播没有热情呢?”
莫名其妙被攻击的弯弯:“关我什么事啊再说大家都不喜欢直播吧!”
姜闻音佯装震惊:“什么?怎么会呢!直播可是能和最亲爱的粉丝朋友们见面的时候啊,在我们疲惫训练的时候,一想到隔着网线,有着粉丝们爱的注视和支持难道不会觉得一扫疲惫,干劲满满吗?”
弯弯:“…… ”
弯弯:“好烦啊,能不能不这人连同他的直播间一起封了让他别再说话了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姜闻音摇头:“有人急了。”
“可惜我直播间的粉丝们不能见识到你的真面目…… ”
弯弯额角青筋猛跳,咬着牙道:“我的拳头真是捏紧了都。”
姜闻音不嫌事儿乱:“来吧,如果在我身上发泄暴力能让你找回对直播对粉丝的初心,我作为辅助,愿意牺牲!”
说着脑袋往后一仰,把脖子送出去,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表情之悲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演什么年代剧。
这时候辜乱云突然叫了弯弯一声:“弯,莫婕让你过去一下。”
弯弯刚准备往姜闻音白白净净的小脖子上去的手悬停在半空。
“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有点困惑,不知道自己又犯什么事了。
“二十分钟之前?”辜乱云随意估了个数字,“聊微信的时候恰好提了一嘴。”
“啊啊啊那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啊!”
辜乱云瞥他一眼:“她要是真有急事就直接找你了,还让我传什么话。”
“也是……可是…… ”弯弯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那我去找她了。”
姜闻音逃过一劫。
但他比较在意另一件事——?“不是,你怎么叫他弯啊?”姜闻音大受冲击,“我都没这么黏糊地叫他呢?”
辜乱云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姜闻音直播间被封了,现在正是闲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他,椅子一转,轮子一滑,他骑着椅子就冲辜乱云边上去了。
“哎,为什么啊?”
力道没控制好,椅子不太听话,冲过头,撞到辜乱云的椅子上被撞得一个回弹才停。
辜乱云的胳膊被撞了一下,点了下鼠标,画面里,游戏角色走了个很不必要的位。
姜闻音还没有自觉,一个劲儿往他身上凑,伸长个脖子,前胸几乎压着辜乱云的胳膊。
“告诉我嘛~”
“我没那么叫。”辜乱云说。
姜闻音不信,双手提拎着自己的耳朵尖尖,问:“你是觉得我这两个东西是摆设?”
他就在边上,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好不好!
辜乱云刚好回家补装备,回城的空袭扭头看了姜闻音一眼。
龇牙咧嘴的,又耳尖长长,像只小猴子似的。
“不是摆设,”辜乱云很快收回视线,道,“但是中间的东西好像只是好看而已。”
中间?我的脑子?
姜闻音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手掌挤出一点点的脸颊肉来。
“你骂我笨蛋!”
“那不然呢,想都知道我不会那么叫他把?”
“那不然…… ”姜闻音眼珠子咕噜噜地转,“难道我听错了?”
“我说话的时候有点口音,语速一快就吞字,”辜乱云熟练地补了装备,一边往出走一边解释道,“也不能说你听错了。”
他说完,手边那货半天没有反应,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一脸痴呆状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姜闻音才突然梦中惊醒一种,猛地弹射开来。
难以置信道:“你竟然还会解释!”
上午的三四节课刚结束,安祺急匆匆地跑去便利店随便买了个三明治,简单地解决了午饭,然后赶快抱着电脑去了自习室。
她要补作业。
原来的那份借给了同学,按理来讲,再传回来就行,或者电子档没了,把复印件拿过来,她再添两页,一样地可以交上去。
只是偏巧那位同学不是别人,是刘钊。
她现在是一点关系都不想跟刘钊有了。
本来也不是多难的作业,当初选这门选修课,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在课余之外,能多点时间和刘钊相处——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蠢死了。
刘钊是不会高兴的,他那么受欢迎,什么课上都有一堆哥们陪着,她反倒落了单。
现在也还记得她在课上同刘钊打招呼的时候,他那尴尬不适的神情以及他身边兄弟们的哄笑。
不外乎是说些你小子艳福不浅之类的话。
但最让安祺印象深刻的是那句“你女朋友不是学体育的吗?学体育的,听得懂这课?”
安祺气得半死,学体育又不是不识字,这个选修课既然对全校同学个开放,那她怎么不能来上啊?
最后那所谓的“兄弟”自己天天逃课,作业不会写,还不是要刘钊的。
刘钊对这些人向来慷慨,自己的作业借出去就借出去,几乎可以说是送出去的,最后赶不及,安祺就把自己的给他了。
他倒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安祺一边奋笔疾书飞快打字,一边在心里暗骂那帮可恶的高材生。
是,一个学校里,不同的专业门槛高低不一,他们那帮子泡实验室的收分是要高一些…… 多出来的几十分是让他们眼睛也上天了吗?一个个弱鸡子也不知道跑完一千五能有几个活下来的。
愤怒使她效率奇高。
估计能在下午上课之前把作业交上去。
打完最后一个字,她松了一口气。
自习室里还有别人在学习,她起身放轻手脚,小心地收拾了书包,抱着笔记本和专业课要用的书准备离开。
可是刚刚赶作业的时候,东西摆得太乱,一时间没保住,两个塑料壳的本子和笔袋一起掉在了地上,在静谧的自习室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不少人抬起头看过来,安祺红着脸小声地说对不起。
然后忙不迭地蹲下来收拾散落的东西。
离她最近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一对男女,那男生一手转着笔,看着安祺半天,说:“要不我帮你吧。”
却只是坐着不动,没有半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安祺头也不抬,连忙谢绝:“不用了不用了…… ”
有一支笔滚到了里面的那张桌子下面,滚到了女生的脚下。
那女生穿着黑色的方头漆皮鞋,两只脚乖巧地并在一起。
鞋子在她脚边停止滚动。
自习室之间的桌子之间的距离都是固定的,很是狭窄,不方便做些大动作,安祺也不好意思叫人家帮她捡,自己蹲在地上,一手扶着椅子一手伸长了去捡。
手指刚摸到笔壳,那女生抬脚,轻轻地踩住了那支笔。
安祺愣了一下。
“同学…… ”
她视线微微往里扫了一下。
猛然变了脸色,站起来,对那转笔的男生说:“麻烦让那个女同学帮我捡一下笔吧?”
男生眼珠子顶着眼皮,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安祺镇定地看着他。
好半天,就在自习室里有人开始往这边看来,那男生才慢吞吞地站起来,但是并没有离开位置,而是堵在出口的一侧,语气生硬道:“那你捡吧。”
那女孩子于是动作笨拙地弯腰帮安祺捡起那支笔。
男生堵在出口的位置,歌剧安祺和那女生,安祺只看得到女生伸出来的一只手。
白白细细的,手腕子上戴了一串红珠子。她的手掌通红,满是汗水,就像是攥着什么东西攥了半天一样。
安祺握住那只手,用很欣喜的语气说:“啊,是你啊,刚老师还叫我带找你一起去办公楼呢。”
男生狐疑地看着她:“什么老师?”
又回头斜眼看着那低着头的女孩子,语气生硬:“我怎么不知道?”
安祺脑子飞速旋转,笑着说:“就是那个教马原的钱老师。”
男生看着她,突然勾了一下嘴角。
“钱老师不就在讲台上守自习吗?”
安祺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