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别院。
“贞香,你怎么了?”
赶回别院的润福在门外有些焦急地喊道。
“不说话我就进来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润福便推开贞香的房门。
“香儿,你没事吧?”润福进门后看到贞香背过身躺在床上,立马上前坐到床边问道。
“怎么有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吗?”
“你…在生气吗?”
润福见贞香依然不回答,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道,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可能是自己昨晚醉酒后做了什么事惹得贞香生气了,有些担忧自责,自己不该喝那么多的,昨晚的事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摸了摸贞香的额头,润福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生病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
润福又等了一会儿,见贞香不理自己,便准备回房间。
“不许走!”
“恩?香儿你终于肯理我了啊。”润福走到门口,见贞香叫自己,连忙坐回床边。
“香儿,是不是我昨晚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润福看贞香依然背对着自己,心里有些慌,自己难道喝醉了酒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贞香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对自己这样,要不然你打我吧,我就在这,随你处置,求你跟我说说话好吗。”
润福心里急坏了,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连怎么惹贞香生气都不知道。
看贞香依然没有反应,润福心里跟火烧一样难受,他想贞香此刻是何种心情,便往床里边俯下身,想看清贞香的脸色。
在润福身体轻轻压到贞香的时候,贞香突然转身伸出手一把揽住润福,润福一下没支撑住,直直地压在贞香身上,只一拳之隔,两人炽热的呼吸不停敲打着对方柔嫩敏感的肌肤,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呼吸变得浓烈滚烫…
润福哪里想到贞香会来这一出,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就那么压在贞香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画工,你是我的!”
贞香脸色潮红,借着酒意,她大胆又热烈地想将润福据为己有,看着润福红嫩俊俏的面庞,有些意乱情迷。
“香儿,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润福此刻内心如小鹿乱撞般慌乱,只想着赶紧逃离。
然而贞香却一个翻身,将润福压在身下。
“贞香,不,不要这样…门,门还开着!”
润福有些难为情,极力想挣脱贞香的钳制。
挣扎间,润福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
是贞香的泪,润福不再挣扎,贞香那含情的眼眶里饱含着他无法理解的忧伤。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贞香略带哭腔地质问着润福。
“香儿,你别哭,对不起,我,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知道是一定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你说出来好不好,哪里做得不好我立马改正,你别憋在心里,”
润福心疼地看着贞香,帮她擦着如断珠般滴泪的眼眶。
“画工,我好怕,好怕失去你…”贞香轻轻枕在润福的怀里,“画工,你真的,好讨厌…”
“贞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润福轻轻摸着贞香柔软乌黑的秀发,感受着贞香身体的柔软和淡淡的香味,虽然贞香压得他有些踹不过气,但是此刻充斥在他内心的,都是自责和心疼。
他就那么任由贞香在他身上睡着了。
太阳矜矜业业地向着最高点爬去,院落里萧瑟的树枝上只剩些许零落的枯叶,影子不断缩短,靠近着它的本体,已然日上三竿,院落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人,忍心打破这份静谧。
末年期间偷偷看了一眼贞香房间,随即立刻脸红心跳地轻轻关上了门。
少爷和小姐,大白天的也不关门,真是…末年心里越想越羞,快速逃离了这个充满暧昧的院子。
房间里,润福的身体被贞香压麻了,但他愣是不敢动弹,怕惊醒了眼前这个泪人。
贞香昨夜一夜未眠,加之酒精作祟,让她以这样不太舒适的姿势足足睡了一上午,才渐渐感觉到浑身疼痛,清醒过来。
清醒后的贞香并没有动,虽然醉酒,可她那时还是有意识的,没有理会身体的酸痛,贞香趴在润福身上,感受着这份自己胡闹得来的亲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吧。
润福却有些惨,被那么大个人压了这么久,他还不能动弹,也没法睡觉,就那样备受身体和内心的双重煎熬。
实在有些忍不住的润福,微微动了一下身体。
贞香感受到润福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他身上都这么难受,压了他这么久,他一定更难受吧。随即立马起身,背对着润福,坐在床边。
“香儿,我弄醒你了吗…。”
傻傻的润福以为是自己动了一下弄醒了贞香,心里又开始愧疚起来。
“没有。”
看不到贞香的表情,但那一声“没有”却有一丝冷淡。
润福有些失落,艰难地撑起身体,长时间的压迫使他全身酸痛无比,“嘭”的一声,手臂的麻木感让润福一下子没撑住,直直地朝后倒去,一头磕到了床沿的木头上。
贞香听到响声立马回头,看到润福痛苦地在那躺着,手抱着头,还是忍不下心,将他扶起来。
“撞到哪儿了。”贞香轻轻抚摸着润福的后脑勺,温柔地问道。
“香儿,你消气了吗。”润福不顾疼痛,焦急地问道。
“没有。”贞香嘴硬地回答道。
“嘶,痛,好痛!”贞香摸到了润福的伤口,让润福一阵吃痛。
“我去给你拿药箱包扎一下。”
贞香摸着摸着竟然摸到了粘稠的血液,瞬间没了怒气,满脸都是焦急。
给润福后脑勺处理后,贞香给润福的脑袋裹上了一圈白布。
这家伙,包着白布都这么好看。贞香心想到。
“香儿,这个,可以不戴吗,是不是太傻了…”
贞香看到包着白布在那一脸不适应的润福,甚是可爱,便就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他那么天真善良,而自己却胡乱吃醋,现在又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让他受了伤,自己面对复杂的生意关系,都能应对自如,却总是在他这儿,乱了套。
“我的画工,怎样都好看。”贞香极力在内心说服自己,不能再这么对润福,他该是自己呵护备至的人才对,不能对他猜忌。
“香儿,你原谅我啦。”润福看到贞香对自己温柔地笑了,立马跑过来抓住贞香的手激动地问道。
“嘶…”由于过度的激动,导致伤口有些吃痛,润福忍不住小声嘶了一声。
“伤口愈合需要时间,不要随意乱动,你看,又流血了。这几天,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我房间待着,要是不听我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贞香赶忙上前查看润福的伤口,刚止血的伤口又渗出一丝血来,随即有些生气地喊道。
“好,润儿谨记香儿的教诲!”贞香虽然没有明说原谅润福,但她的语气和神态已然不再生他的气了,润福瞬间开心不已,轻轻搂住面前的人儿,讨好般地说道。
“画工,你怎能,如此磨人…”贞香小声嘟囔着,看着像个孩子般天真的润福,那最后一点的气愤,也完全被润福那温柔的拥抱取代。
“嗯?门怎么关了,我记得门是开着的啊。”润福有些疑惑,但是自己躺在床上也没太注意门口的动静。
“应该是末年来过了吧,她,都看到了…”贞香小声说道。
“看到什么?”润福傻傻地问道。
“你说呢,我们不是一直…”贞香有些难以启齿。
“咳,那个,我饿了…”润福再迟钝,也明白了贞香的话,随即干咳一声,打算转移话题。
“我去准备,你听话,不要出去了。”
“好,我等着!”润福看着匆匆离去的贞香,心里想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她醉酒后的自己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