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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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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韩则身边,不说话却也没再生闷气。

解决了孩子们的口水官司,贺存才招呼着,“好了,小叔给买了肉包子,赶紧去吃。”

听到这话的贺子安甩腿就往院子里跑,“小叔,小叔你在哪?”

看到他这般猴急模样,贺存直叹气,这平时也没饿着他啊!基本上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的,肉包子的诱惑真有这么大!

晚饭后,大家都在院子里休息、消食,余姨娘和小妹贺心怡在院子里绣着帕子,听到贺存讲着今天买回来的人,以及日后的打算,时不时出声问一两句,双胞胎蹲在铺满鹅卵石的地面上,拿着小木棍驱赶着密密麻麻的搬家蚂蚁。

沉稳的小书生贺修文和操心老父亲的韩则坐在一边的小马扎上,神色严肃,态度端正,像是在思考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样。

“……那些人先安置在老屋,我之后的打算就是开荒。”贺存拿出了自己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宿的计划书,“大哥看看,有没有其它遗漏的地方。”

只见贺轩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一页后,就顺手递给坐在一边的贺云,后者接过手后,看完递给了坐在腿边的贺修文,Q版小人板正着脸还没看完就接到了下一张,等小书呆看完,学着将看完的那一页纸递给身边的韩则。

就像复制粘贴一般,一个传一个,四人步调相同,举止相近,这难道是一个培训班里出来的!安静的庭院里,一时间只听得到纸张翻飞的声音,就连忙着捉蚂蚁的双胞胎都安静了下来。

一口气看完后的贺轩眼里闪过一抹惊叹,悠悠叹了口气,“计划详细周全,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你这里面倒是有很多新奇的提议,若是能实现,岭南必当繁荣昌盛,这里的百姓也可实现衣食无忧了。”

说罢,贺轩带着点儿好奇和惭愧,“以前在府里都没注意到你有这样的天赋。”

贺存笑了笑,“这不是临时激发的嘛,没纰漏就行,等落实了几个孩子读书一事,就可以开始了。”

贺轩提过一边的热茶,给他倒了一杯,“这段时间家里的事麻烦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还计较这些。”贺存接过他递过来的茶,转而问道:“大哥可认识陈旭此人?我今日和小弟去牙行买人时看到了此人,听说他曾就读于国子监,想来大哥可能认识。”

正低着头的贺轩猛然抬头看向他,“你说陈旭在牙行?”

“对啊,应该就是你认识那个陈旭。”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流落至此,会不会搞错了?”

瞧见他的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贺存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心底抱有的侥幸,“应该没可能,当时我说了当初汴京四公子的名号,他很明显认识其中一二,我们都流落至此了,其他人突然发生点儿什么不是不可能,朝堂之上波云诡谲,瞬间万变。”

“大哥明日去看看吧,我看他身体不太好,汴京和岭南气候差异大,他一个文弱书生待在牙行只怕是受不住的。”

贺轩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他,贺轩有点不敢想,当今局势到底该如何往下走。当初他们四人中就数陈旭最为沉稳,做事周密严谨,他实在不像是会将自己置于这般危险之中的人啊!只怕当初他出事后,汴京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远处的山形渐渐隐藏在暮色之中,房间里昏暗的小灯亮起,帮两个小崽崽洗好澡的贺存将隔着次元壁聊天的两个小家伙抱回床上。

“我当孙猴子,你当和尚好不好?”贺子安拿着木棍横竖比划着,“这个就是我的鸡骨棒。”

“我才不!”贺子文扫了他一眼,很是不爽。

贺子安很为难,皱着眉看着手上的短木棍,“可是你又没有鸡骨棒,以后帮我保护你,你乖乖嘛。”

帮他们穿着睡衣的贺存勾唇笑着,默默感慨,自家这个小儿子真的是鬼主意多得很,一天就知道忽悠人,可是他家大儿子也不是好忽悠的,索性两人都听话,不然可有他头疼的。

将人赶去床里面,贺存突然摸到自己胸口鼓鼓的,伸出头朝窗外看了看,径直上楼。

点着灯火还在刺绣的两母女聊着家常,突然响起一阵有节律的敲门声,贺心怡放下手中的针,慢步走了过去。

“二哥?”贺心怡惊奇出声,“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贺存递给了她一盒淡色胭脂和一只珠钗。“我看姨娘也没给你添点儿首饰,这个是那天姨娘多留意了几眼的,我也不懂,你先拿着,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带你去街上买,挑你喜欢的。”

贺心怡看着那张大手上的礼物,隐下心里的不知名的酸涩,这好像是她收到的屈指可数的礼物,以前在贺家,她虽说衣食无忧,却收不到这样的心意,有人能明目张胆的关心自己,能对告诉她,下次带她去挑选自己喜欢的。

也不能说以前在贺府的生活不好,可是比起现在,她好像更喜欢当下这样的生活,不必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被责罚,也不必拘谨慎微整天提心吊胆,最重要的是,她和母亲在这里能被当做普通人对待,把她们视为平常长辈那样,不是谁的妾,也不是谁家不受宠的庶女。

“谢谢二哥,让你破费了。”贺心怡行了个礼。

贺存曲手弹了一下她的脑瓜,“一家人谢什么,晚上灯火昏暗,就不要做这这种精细的活,伤眼睛,这么漂亮的一双眼不要熬坏了。”

贺心怡呆呆的摸着额头,像是有点新奇,又有点说不出的小女儿般的害羞,过去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已经刻在骨子,成了下意识的举动。

听到对话的余姨娘放下手中的绢布,走了过来,笑道:“存哥儿不碍事的,闲着也无聊,我和心怡打算绣些手绢去卖。”

“这活不值当,多伤身体,费神费力的。”贺存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贺心怡,“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想做的事,可以给我说,比如说日后在岭南开个胭脂铺子,开个酒楼什么的,一来养活自己;二来可以傍身。”

“她哪儿做得了这些。”余姨娘笑道:“心怡这脾气不行,做不成那些,在家绣花,学学女红就挺好的。”

听到这话的贺心怡只是默默拽紧了手里的绢帕,既不反驳也不应承,可是那抿紧的嘴角彰显着她的心情并不美妙。

比起陌生人的不信任更伤人的,是那些至亲至爱的人打着自以为相互了解旗号在行为举止间对亲人的贬低。

贺存笑了笑,转而看向贺心怡,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漫不尽心一般,“只要想做就去学,就去尝试,这世上可没有生而知之的人。”

贺心怡压下心中的酸酸甜甜,重新挂上笑容,利落道:“谢谢二哥。”

“行,早点休息。”交代好后,贺存挥了挥手,转身下楼了。

看着人影消失在楼梯口,余姨娘拿过她手里的胭脂和珠钗,看了又看,感慨道:“果真是那天我拿起来看的那个,你二哥对你倒是不错。”

说罢,就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贺心怡面前,“今天听了他们的安排,以后我们就算在岭南安家了,你也不愁寻不到一个好人家,至于你二哥所说的开个铺子傍身就算了吧,你不擅长交际,又呆板,再说女子做生意总是影响不好。”

珠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贺心怡定定的看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反驳的,她也想说不是这样的,就像二哥说的那样,其实她可以出去学,她想要挣个属于自己的铺子,她一点儿也不想走上母亲的道路,她讨厌每个月分到的少得可怜的银两,她讨厌那些别人选剩下的金银珠钗,锦缎布匹,她更讨厌自己毫无本事,只能看着这一切的不公平待遇,却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了,却又被告知不能这样做,贺心怡压制着心中的不满以及或多或少的迁怒,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势必会伤到人,没人会希望发生那样的事。

可是耳边还传来喋喋不休的各种为她好的解释,贺心怡深深的吐了口气,淡淡问道:“如果当初你生我的时候,手里有点铺面、家产或者积蓄,那当年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一些?能花钱买几个婢子照顾你坐月子,能自己开个小灶吃点想吃的,能省心省力,过得开心些。”

一句话将余姨娘堵得哑口无言,她想起那段岁月,除了心酸、狼狈,毫无温情可言,可放手让女儿去做生意,又有诸多不妥。拿不定主意的余姨娘不再说话。

可话刚说出去就隐隐带着后悔的贺心怡看到自家娘亲,低头沉默不语,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直以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自己何必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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