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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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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如发泄了一通,心情好上许多,又潇洒离去,上群芳院寻快活了。

难闻的气味冲入鼻腔,熏得人喘不上气来。

曾旗舒猛地起身,一遍遍用宽大的衣袖擦拭肌肤,他定定地看着地上一点,眼底满是恨意。

过去的爱被彻底消耗干净,呆在沈府的每一刻都让曾旗舒如坠冰窟。

他抿紧了唇,强睁双眼不肯眨动一下,好将那些无处诉说的委屈全都憋回。

白皙的脖颈被曾旗舒蹭出鲜红的印子,条条血丝渗了出来。

如此画面,看得盼玉跟着心酸。

盼玉抹了抹眼角,赶忙出去端水盆,用浸湿的帕子帮曾旗舒清理脏东西。

期间,曾旗舒一动不动,仿若被抽走魂魄的空壳。

盼玉手上动作越来越轻,抓着帕子的手指比曾旗舒还要紧张。

换了三次水,方才将曾旗舒肌肤上难闻的气味去除干净,盼玉又伺候曾旗舒更衣。

再看过去,曾旗舒已经重新穿戴齐整,瞧着是无事发生的样子。

可实际上,这心都凉透了,身子跟着冷得打哆嗦,被曾旗舒咬紧的后槽牙发出嘎吱的摩擦声。

“郎君……”盼玉担忧地叫他。

曾旗舒愣了一瞬,慢半拍回过神,他看着盼玉,眸子里空无灵魂,没了往日的跋扈姿态。

盼玉叹息,万礼公不在院,连个能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任由曾旗舒自己胡思乱想,怕是容易酿出事故来。

幸而现在的曾旗舒并没有瞎寻思的心情,他唯二的感受就是对沈家的恨与不甘。

曾旗舒忽然开口:“盼玉。”

终于听见主子声音的盼玉立刻激动地回了声:“奴才在,郎君有什么吩咐?”

曾旗舒不想在沈府里待着,这里是无底的深渊,他每多看一眼、多待一刻,这颗心都要被狠狠践踏。

“你去跟沈正君说,我要出府。”

没头没尾的话,也不告诉是要去哪里。

盼玉纠结了片刻,最终败在曾旗舒的可怜样子下,他硬着头皮去找沈正君,帮忙胡诹了个借口:“王府大公子快要生了,我们六郎君约了乐安县主,想出去为哥哥选份礼物。”

沈家将曾旗舒困在院子里,平日都不给他出门的机会,只有有外人邀请时才能得到自由。

盼玉提了娘家人,加之沈正君重子嗣,认为有孕之人福泽深厚,搬出王府大公子效果更加显著。

沈正君难得没有为难,直接狁了曾旗舒出府。

不论回去后被拆穿谎言是如何下场,总归是先离开了沈府。

曾旗舒情绪低落,无心到王府应付旁人,下了马车后只是普通的闲逛,在大街小巷中四处穿行,随便看看。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西丰大街,白日的街巷虽少了晚间的热闹烟火气,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行人步伐匆匆,快步掠过曾旗舒身边,更显得曾旗舒漫无目的,仿若迷路的可怜动物。

二楼临窗座位上。

五皇女随意一瞥,便是如此发现了格格不入的曾旗舒。

对方明艳动人的脸让五皇女移不开眼,虽已嫁为人夫,但曾旗舒的举手投足还带着少男的青涩。

也不同于从前的娇俏气质,这次再见又多了几分柔弱之感。

过去的亲密行为被回想起来,那晚喝昏了头,五皇女没能仔细观察曾旗舒,今日再见才发现是这般尤物,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许是盯人的视线太过炙热,被曾旗舒感觉到。

曾旗舒微抬下颌,目光准确地跟五皇女撞到一处。

他被吓得登时脸色煞白,上次见面的回忆于五皇女而言觉得美妙,然而曾旗舒是半点好印象都没有。

他想要逃,却被对方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定在原地。

五皇女带给曾旗舒的恐惧感盖过了一切,那人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压在他身上,让曾旗舒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甚至只是看到对方随意的笑容,就压抑得难以喘息。

曾旗舒的反应取悦了五皇女,她喜欢别人惧怕自己,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

五皇女坐在窗边,就这么看着曾旗舒,不需多言,身边的万砚就能明白主子的意图,下去将人‘请’了上来。

“沈六郎君,我们殿下有请。”

盼玉不知曾旗舒与五皇女的事情,看到曾旗舒往后退了一步还觉得奇怪。

“殿下为郎君的妻主和姐姐们安排了差事,您怎么也该当面说声谢吧。”

曾旗舒想说这是补偿,就算做得再多也不值得谢,可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万砚捂他嘴时的表情,与现在一样平淡。

正午的大太阳烘烤着地面,身子里的冷意跟感受到的温暖形成了冲击。

曾旗舒抖得愈加厉害,随时都会晕倒似的。

万砚的耐心告罄,转身对侍卫使眼色,那两个侍卫走到曾旗舒身侧,看似伸着胳膊护住曾旗舒,实际上胁迫着曾旗舒前进。

曾旗舒不愿走,侍卫们就在他背后隐晦地用力推搡,逼着他移动脚步。

万砚压着声音说道:“六郎君有何抗拒的,能跟殿下见面,这样的好机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您不如放聪明些,伺候好了人,连带着两家人一块享好处。”

此番话说出,听得曾旗舒一怔。

他记起得母亲为了女儿们的官职无视他的委屈,想到沈家碍于五皇女的面子不得不娶他做女婿。

是啊,自己是该放聪明些。

沈家人嫌弃他、欺负他,但如果有五皇女为他撑腰,那些人还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曾旗舒并非不恨五皇女,若是算起来,五皇女是他如今被人嫌弃的祸因之一。

可他没有别的能依靠的人,想来想去,竟只有五皇女能带来一线希望,让他不再当沈府人人喊打的郎君。

曾旗舒不愿再忍受非人的待遇,他想要过受人敬仰、被人追捧的日子……

两手握到一起,手背被掐出了月牙痕迹。

曾旗舒仰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下正发生着多少污糟事,自己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压在心口的惆怅被呼了出去,曾旗舒跟上万砚的脚步,上到二楼包间。

包间的门窗被紧紧合上,过了一会儿,万砚这些闲杂人等也都退了出来……

-

转瞬过了半月之期,慧柔几次想出府都被父亲困住。

多拖延了四日,方才能单独出来,还是多亏了乐安县主常往广安侯府去的缘故,让魏贤公主松了警惕。

慧柔也听闻此事,他带着青芽出来,直奔三皇女府找曾广因。

谁料管家说曾广因不在。

慧柔冷笑:“不年不节的陪正君烧香拜佛去了?你拿我当傻子是不是!”

“小的哪敢啊,世女真出府了。”

管家真没骗慧柔,但慧柔还就是不信。

正是京中热闹的时候,爱凑热闹的人却不在,还是为了她不感兴趣的礼佛。

慧柔认定这人是在躲着自己:“好啊,那你就告诉曾广因,叫她好好拜一拜,看看是佛祖保佑她还是我会毁了她。”

说罢,慧柔翻身上马,改道去沈府找沈妙如。

他就不信,这一个个还能都躲着他!

沈妙如和曾旗舒同样不在府中,但沈府的人知晓六小姐妻夫的去向。

沈妙如在画舫玩乐,曾旗舒则去董府看曾望舒了。

慧柔马不停蹄赶到河边,沈妙如是位名人,毫不费力就能问出她所在的游船。

慧柔真是一刻不停歇,气势汹汹地冲上船,一脚踹开包间门。

沈妙如正蒙着眼睛追歌伎,听到嘭地一声响,下意识朝那边捉了过去。

慧柔扯了扯嘴角,勾出讥讽的笑。

他拿出腰间的马鞭,狠狠地抽上去。

火辣辣的疼让沈妙如发出尖锐的嚎叫,她一把扯下丝带,愤怒的表情在看到慧柔后瞬间熄火。

慧柔将挡路的沈妙如推开,又一下甩鞭,满桌酒菜都被掀翻。

瓷器碎裂的脆响一声接一声,歌伎们被吓得躲到角落。

沈妙如烦躁地喘息,手扶着门:“你们先出去。”

歌伎们慌忙离开此处,房内只剩下沈妙如和慧柔主仆。

沈妙如关上门,挤出个假笑后回身,还没能狡辩,慧柔先骂了她一通。

沈妙如在心里一句不差地回骂,面上佯装愧疚,逮到空隙插话道:“县主误会了,我哪敢敷衍你啊,是想出了好办法毁掉乐安县主,但还有些环节需要再精细一二,你再给我一月时间,定能将事情办好。”

可惜慧柔不吃这一套了,又加之被曾广因的逃避激怒,这回什么多余的话都无用。

慧柔熟练地甩着马鞭,呼啸的破风声听得沈妙如肉疼。

“不用那么麻烦,乐安就在岸边,你过去抱着他随便做些什么,风言风语自会毁了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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