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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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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怀悯处碰了壁,九皇女并不生气。

利用了人家的女儿,自然该做好被拒绝的打算。

只是可惜,她的计谋出了差错,将本该到手的盟友变成敌人,还暴露了沈觉的存在。

“嘉思和姥君可还好?听闻太医院的李勤去过。”九皇女拍了拍元怀悯的胳膊,说道:“我认识几位民间名医,改日叫人去你府上看看。”

元怀悯一口否决:“臣的家事,就不劳烦九皇女了。”

九皇女松开了手,视线定在元怀悯脸上,顿了一瞬。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先爆发开来。

然而九皇女忽地和缓了脸色,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要想成事,总该有牺牲,广安侯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谁叫我喜欢忠诚有情义的下属呢,你今日拒绝我也罢,但我身边永远为你留个位子。”

她说着本要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又来了笑意,贴近了身子,凑到元怀悯耳边,轻笑着道:“总有一日,你会意识到今日的选择有多么愚昧短视,妯娌一场,我真心盼着你早点醒悟,至少为了孩子们,也该选条好出路,少感情用事。”

不提孩子还好,提到孩子元怀悯对她的厌恶更加浓厚,又怎会被话里的威逼唬住,眼前的正是害她孩子的罪魁祸首。

元怀悯侧开身子,避过九皇女的靠近。

她们年龄相近,因为方允儿兄弟的缘故,原本关系不错,至少是能互相帮上忙的程度。

现今看来,过往种种都披着恶心的算计,九皇女妻夫甚至不惜拉六岁的嘉思下水。

元怀悯垂着眼皮,九皇女个子到她眉毛处,二人四目相对,元怀悯被那张笑脸恶心到,眸子中结出了寒霜。

身侧双手紧攥成拳,恨意在其中翻涌。

九皇女宛若没看到般,转身离去,重新进了殿中探望太女。

夜晚的凉风拂过脸颊,将熊熊燃烧的怒火吹出了冲天的火光。

元怀悯心中有了安排,她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宫离开,沉声对身后的元聪下令:“将百涯村的事情泄露给沈觉。”

元聪应了一声,晚风吹散了轻轻的对话,仿佛从未出现过,唯有她们知情,未来将要掀起的风雨是何源头。

元聪听着主子的脚步节奏,心跳跟着变得急促起来,在这寂静的宫墙内,先奏起了开战的鼓声。

-

武康王府,沁芳院也是一番大起大落。

随着沈家来提亲的媒人入府,眼下曾旗舒又恢复了过往的得意。

屁股上的伤尚未好全,曾旗舒却非要打扮得明艳美丽,让人扶着去府中走一圈。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搀着他的胳膊,曾旗舒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旁人身上。

先前的几步还好,没什么感觉。

可走到枕霞院外时,他的伤口已经被拉扯到,随着大腿迈动,每一步都丝丝缕缕地传来痛意。

感觉越来越强烈,曾旗舒紧咬着后槽牙,两侧的颌骨被凸显出了形状。

他用衣袖盖住手,这样旁人便看不到他死命攥着小厮的手指。

额角的汗被擦过两回,收拾妥当后,曾旗舒方才仰着脑袋进了枕霞院。

见到人的听雪进去通传,前脚告诉了正在做刺绣的曾闻舒,曾闻舒的绣绷尚未放下,后脚曾旗舒就着急地撩开珠帘,进到里屋。

曾闻舒坐在榻上,穿得简单干净,但在特意装扮华丽的曾旗舒眼里却像是寒酸。

满身的斗志都快要冲出曾旗舒体外了,他站定在正中,打量着曾闻舒的屋子,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张口就要找茬:“几日不见,三哥哥这儿怎么朴素了不少?是不是又惹母亲生气,把好东西都给锁起了。”

曾旗舒发出一连串笑声,声音清脆,可落在枕霞院其余人耳中格外刺耳。

听雪规规矩矩地给曾旗舒搬来凳子,却被对方恶狠狠瞪了一眼。

曾旗舒面上勉强能装住,然而这才几日,屁股怎么可能好全,更别说坐下了。

若是压到板凳上,怕不是要伤口裂开,血溅当场。

曾旗舒叫听雪去端杯热茶,得是滚烫的热茶,听雪端来后,他又不喝,只让听雪双手捧着杯沿候在旁边。

他则跟曾闻舒说话,指着对方正在绣的衣裳说:“三哥哥手艺不错,反正哥哥一时半会儿也嫁不出,不如先为弟弟绣件喜服。”

担心曾闻舒不知道来提亲的是什么府第,曾旗舒特意说得清楚:“要娶我的是大理寺卿沈觉沈大人家的女儿——沈妙如,妙姐姐从未娶亲,府里没有别人生的孩子,弟弟嫁过去是做正头夫君,哥哥不为我高兴吗?”

曾闻舒闹不明白这人来自己这儿显摆什么,他又不会嫉妒曾旗舒要嫁人,更过分的是,这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枕霞院的人。

曾闻舒皱起眉毛,叫听雪放下杯子:“去给我取卷彩线来。”

听雪被烫得指腹通红,他急忙要放下杯子,却被曾旗舒拦住:“来三哥哥院里,连杯茶都不给喝嘛,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曾闻舒停了手上的动作,拿着手绢过去,亲自从听雪手中接过茶杯,然后一个‘不小心’,茶杯掉在曾旗舒脚边。

曾旗舒被吓得白了脸色,按着小厮的手跳了起来。

正愈合的伤口被扯到,曾旗舒能感受到缓缓流出的血。

他梗着脖子,暴起青筋,咬牙不叫自己表现出来。

曾闻舒再不愿做被欺负又不还手的冤大头了,在武康王府里他不跟人斗,就得被人欺负到头顶上,连带着身边的人一起倒霉。

曾闻舒眯起眼睛,笑着靠近强装镇定的曾旗舒,从小厮手中抢过曾旗舒的胳膊:“都是一家人,讲究什么待客之道,既然旗舒弟弟要计较,那哥哥跟你认错,我亲自服侍你。”

曾旗舒嘴角的笑还没完全露出,紧接着就发现曾闻舒要把他往凳子上按,强逼着他落座。

“弟弟不坐下,我怎么给你奉茶,难不成是前两日被母亲打的伤还没好?”曾闻舒露出的担忧表情十分夸张:“听说是伤在屁股上,可别落下疤,不然洞房夜再吓着沈小姐可怎么办呀。”

那日的计划只有王君和曾望舒参与其中,曾闻舒是后来才听到消息,还是从听雪口中得知了沁芳院内发生的事情。

曾闻舒能猜出不是巧合,其中定有曾望舒和王君的搅局。

而在曾旗舒眼中,王君、望舒、闻舒和丽祥都是一伙的,才不分具体谁做了什么。

曾旗舒怒瞪着曾闻舒,用足了狠劲儿将人推开。

但他没恢复好,手里的力气也只有平时的一半不到。

曾闻舒不过是倒退了两步,半点没有倾斜摔倒的架势,还能露出笑来膈应曾旗舒,嘴里不停地提起对方的伤处。

反观曾旗舒,推人的大动作也会牵扯到伤口,血迹从后面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裙。

跟着的小厮眼尖发现,赶紧凑到曾旗舒耳边小声告知,曾旗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半点好颜色。

透亮的眼珠被愤怒染成了浑浊的颜色,他气冲冲地来,急匆匆地离开。

跟来的小厮团团护住曾旗舒的身后,将强撑的尊严都保护在人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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