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继室(女尊) > 第24章 本宫的弟弟疯了

第24章 本宫的弟弟疯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王君向宫里递了四五次请安的信,才被烦得受不了的贤君放进宫来。

连带着一起去的还有曾闻舒,曾闻舒本不愿出门见人,但架不住王君说这次是给贤君请安。

想到贤君是妹妹的生父,曾闻舒难免好奇。

原身见过贤君,对对方没什么好印象,曾闻舒能知道的只有贤君的傲慢和冷漠,他更想亲眼看看妹妹生活过的环境,更多地了解贤君的为人。

见贤君的打扮不同于见广安侯的那身,曾闻舒穿得低调又雅致,发髻上只别着几个压得住场面的钗饰。

曾闻舒一路半垂着眼皮,跟在王君身后谨慎行走。

领路的宫女将二人带到贤君所在的咸福宫,宫内少见地没有熏香,贤君端坐在主位上,瞧见许久未见的弟弟和侄子,脸上是一点喜意都没有。

王君领着曾闻舒跟贤君请安,贤君不耐烦地摆手,让二人起身。

贤君用手指碰了下嗓子,宫侍上前倒上新鲜的雪梨汁。

自打曾典出宫,贤君就担忧得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胡思乱想,害怕女儿在外面出事,急得他嘴角上火、嗓子发哑,天天拿雪梨汁当水往下灌。

因为容貌有损,贤君的牌子也不能被呈上去,皇帝不来咸福宫,闹得他的心火是越燃越旺,咸福宫的树上落下半只会叫的鸟都能让贤君大发雷霆。

王君落座,瞧见贤君嘴角的痕迹,夸张地呀了一声,急匆匆起身凑过去看。

“君下怎么了,这儿起了个水泡。”

哪壶不开提哪壶,贤君拍开武康王君凑近的手,翻了个白眼,咬着牙气道:“叫唤什么!我还不知道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回去坐着!”

被打到的地方泛起了红痕,王君按揉手背,撇撇嘴,乖乖坐回原位。

贤君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有什么话是信里不能说的。”

说着,他的视线从王君转到曾闻舒身上。

他这个侄子瞧着跟以前有些不一样,说不好是哪方面,但似乎变得更安静沉闷了,原来是个闷葫芦,现在彻底被锯掉嘴,来了这么久,一句旁的话都不说。

贤君没发觉自己多奇怪呢,别人说话他嫌烦,曾闻舒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闭着嘴做摆饰,结果被贤君在心里挖苦没有嘴。

既然曾闻舒不说话,武康王君又不会说话,贤君只好主动挑起话题:“乐安的病好了?”

“谢君下惦念,已经好全了。”

曾闻舒张开了嘴,一口轻柔的少男嗓音,说起来话来仿若柔风细雨,每个音调都被他念得动听,听得贤君态度和缓了些。

这时,王君又来掺合:“早就好了,乐安是个有福气,这么重的病都能熬过来。”

看见王君自夸的得意模样,贤君不禁又翻了个白眼,拆台道:“他要是有福气就不会病这一遭了。”

果然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被说的曾闻舒并未生气,连他也不觉得自己有福气。

就像贤君说的,要是有福就不会病这一遭了,更不会被广告牌砸得穿越。

往日王君早就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但今儿个不是,大概是有目的有奔头,王君主意转得飞快,顿了一瞬,反驳道:“话可不能那么说,谁也没规定有福的人就不能生病了,重要的是病了之后能不能熬过来。”

话说到就够了,王君非要继续举证:“想当年,太后他老人家……”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贤君已经预料到。

幸好清楚弟弟的蠢样,贤君早就将殿内伺候的人清出去,只留下两个亲信,不然被听到可就坏了。

贤君勾起嘴角,扯到水泡的位置有些痛,他又将嘴角拉平,问道:“你想拿乐安跟谁比?”

一个县主也敢拿出来跟太后相提并论?

太后病重时,皇帝因去侍疾凑巧躲过了宫乱,这叫福气。

但你家乐安病重,险些把曾典给折进去,还有脸说跟他说!

想起这事儿贤君就气,不知道乐安给十二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前都没说过几句话的人,突然亲近到如此地步。乐安昏迷的那几日,十二几乎日日都要去看他,自己不许,十二就拿名声性命来威胁。

他的十二本来是多么懂事上进的孩子啊,都是叫乐安给带坏的,成绩一落千丈不说,运气也变差了,竟被分到广安侯所在的刑部,真是倒霉。

为了不让闺女被波及,性子傲的贤君都开始对德君伏低做小了。

不管五皇女和赵琪要做什么,反正别把十二误伤到就行,十二跟广安侯可不是一伙。

贤君将矛头对准曾闻舒:“听闻有个田礼公在教你规矩?”

“是,田礼公在宫内待过,母亲觉得他可靠,便送来教我。”

“要我说乐安哪用什么学什么规矩,您看看,这多乖的孩子啊。”王君揪着手帕一角扯谎,他心里觉得乐安该学规矩,但谁让田礼公是刘侧君找来的人,王君不想跟那个贱人低头,宁肯昧着心硬夸曾闻舒。

贤君哪能不清楚弟弟心里的拧巴,他讥笑道:“乐安确实该学规矩了,一天天的没点男子模样,都敢离家出走了,以后哪个女子肯要他?”

王君赶紧接话:“男儿有点野性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有人爱这口,十二殿下从没说过乐安的不是,还夸他性格率真单纯,是男子表率。”

贤君真想把王君和他话里提到的人都拉出去看御医,但王君接下来的话在他这儿,就不是看御医那么简单了。

王君自以为高明地提起那日晚膳:“说起来,十二殿下还说过,让乐安找个像她一样的女子呢,这群孩子真是的,说些肉麻话也不觉得羞,我和丽祥还坐在桌上呢,就这么急着暗示……”

贤君真是被气笑了,脸颊和嘴角是向上扬的,但眼睛却很平静。

“武康王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什么样的浑话都敢说,你我是兄弟不假,可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女儿相中了你家不知廉耻的儿子?真是可笑!”

直到现在,曾闻舒才明白王君异常的原因,他居然是误会了自己和妹妹,曾典的一句玩笑话,在王君这儿成了表白的话。

曾闻舒赶紧跟王君解释:“父亲,您误会了,殿下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王君理都没理曾闻舒,以为曾闻舒是被贤君吓得否认。

宫侍们更会拱火,贤君说话,他们在一旁跟着笑,要只是被贤君骂,王君虽然生气但面子上并不觉得什么,可现在有下人跟着笑话他,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王君臊红了脸,为了跟贤君争辩还护起了曾闻舒:“我生的孩子哪不好了?谁没犯过错啊。”

贤君反问他:“你生的孩子哪里好?一个满身城府自私到极致,一个恨不得娶木头过门,还有这个,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武康王君才说一句,贤君就直接把他的孩子都骂了个遍。

王君你你你了半天,眼里气出泪来,一甩手不干了:“皇女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嫁啊,只是跟哥哥随便说几句家常,至于这么骂我们爷俩嘛?乐安,我们走,以后再也不敢来打扰贤君了。”

王君扯起曾闻舒的手腕就往外走,气冲冲的模样引得不少宫人偷看。

“以后不许跟十二皇女来往,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

曾闻舒还以为王君说的是气话,哪家的姐妹兄弟不吵架,大多吵过之后还要和好,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王君也说过他没规矩,只是今日被贤君当众指出来,又顺带说了哥哥姐姐,让王君觉得脸上挂不住而已,过不了两天这气也就消下去了。

按照过去的记忆,也该是如此。

然而曾闻舒不知道,王君对这件事抱有极大的期待,只盼着事情成了能让妻主回心转意,离沁芳院的刘侧君远点。

所以事情没成,王君又羞又愁又恼怒,跟武康王在元家碰壁后的心情一模一样。

连日积攒的郁气在这时候爆发,持久的程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除了不让曾闻舒出院门,王君还加了另一条,女男有别,不许十二皇女再见曾闻舒。

一日、两日……十日……二十日……

眼看着曾典在现实世界里的生日就要到来,曾闻舒心中的急也越来越重,跟贤君一样喝起了败火的汤药。

曾闻舒每日被困在院子中,没什么消遣,没什么忙的,闲得天天胡思乱想,状态本就不好。

更何况要不是妹妹在,曾闻舒早就不想活了,现在妹妹就是曾闻舒的天,帮忙撑着他的求生意志。

见不到妹妹,得不到消息,对于曾闻舒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最近做梦时常梦到现实世界的亲人,人人都问妹妹的情况,可曾闻舒答不上来。

抱月的伤全好了,只是不能久站,他主动请缨跟揽风一块管账,贴身伺候的还是摘星和听雪。

听雪鬼主意多,知道主子想见曾典,主动帮着出主意。

“要不您去找二小姐吧。”端上来的晚膳是从曾丽祥的小厨房送来的,枕霞院的日子都快过成生存挑战了,幸好曾丽祥发现了弟弟的惨状,私下接济曾闻舒,不然院里一干人等真要消瘦成人干了。

听雪给曾闻舒布菜,接着说道:“二小姐心善,您求求她,说不定二小姐肯帮您给殿下送信。”

摘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听雪,不赞同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嫌咱们院不够惨啊,要是被家主和王君知道了,公子指不定又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听雪撅着嘴:“公子想殿下了嘛,再说没准儿不会被发现呢。”

摘星凶他:“你都说了是没准儿,没准儿的主意别乱出……公子,怎么了?”

曾闻舒猛地起身,在屋内来回乱转,纠结的手在身前交缠。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妹妹的消息。

曾闻舒叫揽风进来:“去库房里把好木料找出来。”

“公子,家主不许您私自动用老王君的嫁妆。”

曾闻舒的私库里就没几件自己的东西,现在武康王正跟他生气,送出的东西虽未收回,却也不许曾闻舒使用。

曾闻舒顾不得那些:“以后将东西补回去就是,快去拿。”

曾丽祥喜欢做雕塑,酷爱收集木料玉石,库内没有未打磨的玉石,但有几块好的木材。

曾闻舒换上摘星的衣裳,跟听雪一人抱着一块木头,悄悄从后门出了枕霞院,在夜色中,奔着曾丽祥所在的院子而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