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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王君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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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旗舒一把搂住刘侧君的脖子,咯咯笑道:“爹爹最好了,您赶快跟娘说,早点把曾闻舒撵出去,嫁得越破越好,最好是连衣裳首饰都买不起的穷人家,再有个恶丈人成日搓磨……”

刘侧君戳了戳曾旗舒的额头,无奈地笑了:“你呀!”

这儿子就是来跟他讨债的,真不让人省心,不过不与大理寺卿府结亲也好,这婚事是四皇女嘱意的,刘侧君本就不想答应。

他虽笑话王君在曾闻舒的亲事上挑挑拣拣,但凭心而论,做父亲的哪有不想给自家孩子找个有能耐、会疼人的妻主的?

想到此处,刘侧君不由叹道:“大理寺卿府样样都好,唯独沈妙如太不争气,白白浪费了好出身。”

一听这话,曾旗舒可不愿意了:“爹爹——”

曾旗舒的面颊倏地浮起两团红云,他收回手,嗔声反驳刘侧君:“妙姐姐只是年轻贪玩,才不是不争气呢。”甜腻腻的调子将少男怀春的心思展露无遗。

刘侧君微微摇头,说得好听叫年轻贪玩,说得不好听点儿,沈妙如就是个揣着金锭子的街溜子,天天流连赌坊青楼,除了淫诗艳词怕是半句诗文都念不出来。

曾闻舒离家出走的日子,正是刘侧君与大理寺卿府正君私下见面的日子,曾旗舒和沈妙如也跟了过去。

深闺少男遇见潇洒风流的女子,涉世未深的曾旗舒被沈妙如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一颗心直接拴着红线丢到了对方脚边。

如今过去一月有余,瞧曾旗舒这副娇羞的神态,怕是还没从美梦中醒来呢。

刘侧君倒没说出更难听的话打击曾闻舒,左右这婚事黄了,还要多亏曾闻舒的丑闻,武康王府公子们的名声跟着跌落,曾旗舒萌动的春心也只能留着自娱自乐罢了。

说话的功夫,后院忽地热闹起来,仿佛刮了一阵风,将吵嚷的声音一股脑吹进沁芳院。

被侧君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凝儿快步走进来,气息微乱,垂首说道:“侧君,管家正奉命彻查府上,说是要找出康儿所用的机弩、毒药是来自何处。”

闻言,曾旗舒站起身,一手拍到小桌上,先绷着脸急问道:“娘亲怎么还要查这些,康儿的认罪书呢?娘可是看过了?”

“家主已经看了,可两位殿下觉得事有蹊跷,劝家主细查,而且……”凝儿的声音戛然而止,要是把曾闻舒得了贴身小厮和赏赐的事情说出来,四少爷岂不是要气昏过去?

凝儿抬眼偷打量桌上的瓷器,四少爷气昏了不要紧,反正凝儿是刘侧君院里的人,照顾不力的责任总不会落到他身上。

但凝儿不想平白无故挨顿打,四少爷跟村里的酸脸子狗似的,脾气来得快、大得很,有啥摔啥,沁芳院的瓷器碎片都够堆满一间库房的了。

曾旗舒正在气头上,看凝儿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儿,心里的火气顿时冲到脑袋顶,蹬蹬两步过去,抬脚就踹到凝儿背部,狠毒的姿态与方才少男怀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啰嗦什么?有话就说!”

凝儿俩手扒着地砖,脑袋贴在地上,跪得乖巧,被踩了也绝不露出正脸,还顺势拿胳膊护住了脸。

“家主赏了三公子四个小厮,还叫管家开库房,将老王君的嫁妆都搬到枕霞院,说三公子八字薄,要用祖宗的福气给他压一压。”

“你说什么?”

曾旗舒的耳边嗡鸣两声,向后退了两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娘亲怎么会把祖父的嫁妆给曾闻舒?从小到大曾闻舒受的欺负还少吗?

只不过这次闹得大了一些,何至于拿东西补偿他。

老王君出身显贵,成亲时红妆十里羡煞京中男子,曾旗舒早就将满院财宝都视作妹妹和自己的囊中物。

如今被一向瞧不起的曾闻舒截胡,怎能不气?

刘侧君不像曾旗舒这般喜怒形于色,却也神色微肃。

这事儿不像武康王的作风,那么抠抠搜搜的人突然把大把的珠宝送给不宠爱的儿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曾旗舒咬着唇瓣在屋内走来走去:“爹爹,娘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住口!”刘侧君倏地蹙起眉心,呵斥道:“说什么胡话,与你有何干系。”

曾旗舒讪讪地看着刘侧君,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终于肯暂时闭上嘴安生一会儿。

刘侧君挥挥手,礼公将屋内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

凝儿一个跑腿听消息的小厮自然也要出去,他方直起身又想起一件事。

这次没再跪下去,凝儿弯着身子低着头补充道:“小的还听闻,三公子是被广安侯救回来的,皇女们赶到时,三公子衣衫不整,口脂都花了……”

曾旗舒气得咬紧牙,该死的!曾闻舒就是在存心败坏武康王府的名声,才消停几天,又跟外女扯上关系!要是妙姐姐知道了,该怎么想自己?会不会把他当做曾闻舒那样的放浪男子?

打广安侯三字在屋里响起,刘侧君便明白了武康王的心思。

丧夫女与未婚男。

武康王的小算盘打得精明而无耻,这是明晃晃地要送亲儿子去做继室,当后爹。

广安侯大权在握,旗舒阴差阳错为贱人做了嫁衣,刘侧君决不许曾闻舒嫁得比旗舒高,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四公子身体不适,你们送他回房认真照顾,何时好了何时能出院门。”

刘侧君要变相禁他的足,曾旗舒委屈地喊:“爹爹——”

可惜这回没能叫刘侧君心软,曾旗舒被强行扭送回卧室。

刘侧君又对近身服侍的孙礼公说道:“有件事要你出府去办,越快越好。”

-

邱山寺。

姥君正听住持讲经,元怀悯穿过几座院落,走小门下到后山。

半山腰林木茂盛,宫廷侍卫藏匿其间,时刻观察周遭的动向。

元怀悯等人继续深入,走了约莫两刻钟,终于见到了房屋。

这处院落原是搭来供猎人临时歇脚,后来邱山归了邱山寺,便不再允许猎人上山打猎,闲置的院落变得破败,院墙上爬满了青苔。

元怀悯走到门前,还未叩门,里面等待已久的人就按捺不住,先冲了出来。

元怀悯被抱了个满怀,潮湿的热气顺着风吹到她的脖颈上。

“小不点,怎么次次见我都要哭。”元怀悯无奈地拍拍怀中女子的背,调侃道:“许久不见,殿下长高了不少,都快到臣的鼻尖了。”

女子要拧一把元怀悯的胳膊,不过被结实的肌肉膈得没能成功,于是打嘴仗挽回面子:“哼,谁要长成你这样的门柱子。”

瞧着高大的元怀悯,女子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绕着圈观察元怀悯:“三年不见,你是不是又长个了,一把年纪也不知羞,还要长多高才是头儿。”

元怀悯挨了顿怼,眼前的小屁孩还拿腔拿调要她半蹲着说话。

衣角被风勾着摇动,元怀悯舒了一口气,心情畅快极了,难得幼稚地回道:“小小年纪,不长个子光长牙,哪天请太女殿下把你送到军营待几个月,让你也长长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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