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么？我没说过吧？”张涛一边摸着自己那光溜溜的脑袋，一边紧皱眉头思索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仿佛努力在记忆的深海中探寻着那可能存在的痕迹。

“你说过啊！”叶凡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叶凡自然没有记错，虽然当初在听到那句话时，他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来，但实际上，这件事一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心有芥蒂，内心挺不舒服的。

“没有，没有，我没说过，我怎么可能说那话！”张涛用力地摆着手，急切地否定着。他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算了，你说没说过就没说过吧！聊正事儿。”叶凡显得有些无奈，他无心在这件已经过去的事情上继续争辩。况且在他看来，这件事在现在的情境下又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后来，我从马来西亚回来之后就开始追求涟漪了……”叶凡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地喝干净了一杯美式咖啡。那咖啡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脸庞。他甚至都没尝出它的滋味来，只是机械地将咖啡灌进嘴里。他嘴里嚼着那些剩在杯里的冰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种凉凉的感觉似乎能够暂时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舒服些。

“后来，涟漪总是搞失踪。有一次她让我去我家附近的书店门口接她，那可是清晨啊！”叶凡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些许的不满和无奈。“那个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雾气。我早早地就到了书店门口等待，心情既期待又有些忐忑。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时候，那个骑摩托车的把宿醉的她送到我身边儿。”叶凡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难忘的清晨。

“叶凡，要我说，你们俩的事从骑摩托车的那个人把她送回来那事儿时就应该停止。”张涛一脸严肃地反馈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叶凡，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听我把事情讲完行么？很长很长，我要快点讲，你不要打断我。”叶凡急切地说道，他嘴里的冰嚼得咯吱咯吱乱响，仿佛那清脆的声响能够宣泄他此刻内心的急切与焦躁。

“后来暑假的时候一直在他爷爷家玩，那是一段特别好的时光，也是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后来就升温到了一定程度。”叶凡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那段美好的时光就在眼前重现。

“升温到了一定程度！你能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叶凡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后问张涛。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急切，似乎迫切地想要从张涛那里得到理解和认同。

“唉！明白，明白！我又不是傻子。”张涛笑呵呵地回答，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然后接着又问，“几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一次。”叶凡简短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失落。

“就一次？就散了？你们有毛病吧？”此时张涛张着大嘴诧异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

此时的叶凡把那次后两个人由于误会在饺子馆小黑屋里吵架的事说了一遍。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饺子馆里弥漫着热气和饺子的香气。小黑屋里，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叶凡满心焦虑，担心涟漪再次失踪，而涟漪则满心防备，以为叶凡要将那件事在她家里说出去。“你们俩可真有毛病，有什么事说开了不就行了！”张涛皱着眉头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问题是我俩问的和说的都不一样啊！我是以为她又失踪了，我担心才去饺子馆找她的，可她以为我要把那件事在她家说出去，所以我越说话她越堵我的嘴。”叶凡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争吵和误解的时刻。“最后一刻我觉得她从来都没喜欢过我，而且强扭的瓜不甜，我就走了，此后再也没跟涟漪联系过，一直到有了微信后，你建了群我们才联系上。”叶凡的眼神黯淡下来，那段痛苦的回忆似乎仍在心头萦绕。在那些失去联系的日子里，叶凡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与涟漪的过往，心中满是遗憾和无奈。而微信的出现，张涛建的群，仿佛是命运的一次转机，让他们的生活轨迹再次有了交集。

“你就直接说，咱们今年聚会时你们俩又好了！”张涛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叶凡，脸上满是急切想要确认的神情。

“是！她给我讲出了她的世界，我才知道我以前认为的事情都是错的，她是爱我的。”叶凡露出一种难过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仿佛在为过去的误解而深深愧疚。

“所以才有了前几个月那两次咱小范围的聚会。”张涛追问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回忆之中。

“对，之前的聚会是不是都是涟漪惹惹的，然后让你来组织？”叶凡问道，他的目光中带着探寻，期待着张涛的回答。

“对啊！每次都是这样。”张涛用力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肯定。“每次都是涟漪兴冲冲地找到我，跟我说大家好久没聚了，让我赶紧组织起来。”他详细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

“涟漪前几个月告诉我，当初是我不要她的。但是她却很想见到我，所以就从那时开始每年撺掇着高中同学聚会。”叶凡缓缓地复述着当初涟漪说过的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与涟漪交谈的那一刻。

“那她到没表达过，但是有几次聚会你有事没来，他倒是说过她老公经常不在家，那几年几乎是自己在北京待着。”张涛努力回忆着前几次聚会时的情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记得有一次聚会，大家正玩得开心，涟漪突然说起她老公又出差了，她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还有一回，大家聊到家庭生活，涟漪也是满脸无奈地说她老公经常不在身边，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扛。”张涛详细地讲述着那些细节。

“嗯，这些她都和我说过。她老公叫国曜……”叶凡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奇特的姓氏，居然还有姓国的？”张涛打断了对话，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对这个姓氏充满了好奇。

“你别打岔，要不我讲不完了。”叶凡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又嚼了咖啡杯里的几块碎冰，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他将冰块吞到肚子里后接着说，“国曜在前几年糟蹋了家里的 80 万块钱，至于那钱是怎么糟蹋的国曜打死了也不说，涟漪自己分析如果知道了原因可能两个人就完了。”叶凡的表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件事的困惑和担忧。

“一下子赔了 80 万，原因我闭着眼都能算出来，不是赌就是……”张涛一脸笃定，那副神态仿佛历经沧桑，早已看透世间种种，一股看破红尘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遇到了仙人……”叶凡诧异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不敢肯定，我也就是往好处想，被金融诈骗呗？”张涛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切，这个事儿你还往好处想，我给这事判断成赌已经算是好的了，多半应该是我没说出口的那事儿。”张涛说道，他的嘴角向下撇着，眉头紧锁，显得十分严肃。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80 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普通人辛辛苦苦工作多少年都未必能攒下这么多钱。而国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钱给糟蹋了，这背后的原因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赌，那是一条不归路，多少家庭因为这个而支离破碎。金融诈骗，看似合理，但也未必能完全解释这巨大的损失。至于张涛没说出口的那事儿，更是让人不敢深想，或许是更加不堪和令人痛心的真相。

“不知道，反正这事儿也跟我没关系，不用去想。”叶凡一脸漠然地说，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所谓，似乎急于将这个话题抛之脑后。“我来找你是想说另外一件事，你这一打岔给扯远了，那国曜我不认识，所以我对他的事儿也不关心。”叶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眉头微微皱起。

“那你继续说。”张涛抿了一口手中的半杯咖啡，那苦涩的咖啡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虽然那光头形象与此刻的场景及其违和的，但此时的叶凡顾不上找乐，认真地继续讲着。

“上周涟漪和国曜在北京的家里打起来了。”叶凡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为什么打？”张涛急切地问，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满脸的好奇。

“她要跟他离婚！”叶凡说，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仿佛这几个字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我天！”张涛惊讶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那最后的结果呢？”张涛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他紧紧地盯着叶凡，等待着下文。

要知道，离婚可不是一件小事，那意味着一个家庭的破裂，关系的终结。而涟漪和国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走到这一步？是日积月累的矛盾终于爆发，还是某个突发的事件成为了导火索？此刻的张涛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猜测，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那天晚上吵完架，国曜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北京驱车回了内海。我陪涟漪聊了一晚上电话，她看上去精神很好而且放松。”叶凡晃了晃杯子，里面的碎冰已经化成了水，他一饮而尽，仿佛想要借此浇灭心中的烦闷。

“要不要再来一杯？”张涛关切地问，随后又补上一句，“我结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关心。

“没事的，不用了。我就是说了几个小时的故事有点口干，快讲完了，快了。”叶凡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他继续讲到，“第二天涟漪也开车回了内海家里，全家大乱，那场面简直无法形容。涟漪的父母满脸怒容，不停地指责着她的冲动和不理智；兄弟姐妹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担忧，整个家里充斥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最后所有人都不允许涟漪参加聚会了，他们觉得她的婚姻状况已经够混乱了，不能再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以免招来更多的麻烦和闲言碎语。

你知道吗？涟漪一向是个倔强的人，可在那一刻，她也被家人的态度给镇住了，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我能想象到她当时内心的痛苦和无奈，那种被亲人误解和限制的感觉，一定不好受。”

“然后她就给你来电话了？”张涛急切地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关切，身体微微向前倾，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的，她是哭着跟我说的。”叶凡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疼的神色。“我是觉得你们这个小聚会本来是她为了见到我而组建的，涟漪说以前上学时跟你们并不熟悉的，就是因为这个聚会才逐渐熟络起来，成为好朋友。”叶凡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思绪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这倒是，以前上学时我的确和涟漪也不熟。”张涛点头道，他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那时候大家都各忙各的，交流也不多。”

“张涛，我跟你真诚地说几句话行么？”叶凡认真地讲到，他的眼神无比坚定，透露出内心的诚恳。

“哎呀！少废话，快点说吧？”张涛有些不耐烦地说，可眼神中却带着期待。

“你看，咱们虽然 20 年前在一起上学，可是我毕竟很长时间没跟你们混在一块儿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在外面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和你们的生活轨迹渐行渐远。你看，你们一起玩的那个网络游戏我都没有玩过。每次听到你们兴高采烈地谈论游戏中的种种，我都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其实咱们之间还是存在生疏的，但是我想帮涟漪保住这聚会。”叶凡诚恳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许。

“就是说你想加入我们呗？我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胖子行不行！”叶凡说，“哦！对了！一会儿胖子会找我来吃饭，你去不去？”张涛问，他的表情带着几分随意，似乎对叶凡的加入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只是不确定胖子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