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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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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沈昭三人,大公主恨恨看向薛汀兰,怒道,“来人,备车!本宫要亲自将九公主送回宫中,再向父皇禀明今日之事。”

薛汀兰被公主府的婢女们拽着塞上马车,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何事,神情变得怯懦而恐惧,连连恳求大公主不要告诉父皇。

但大公主早已看她不顺眼,只觉得这个妹妹早该严厉教导一番,今日敢为面子射杀别人,明日是否就敢随意杀人?

她不为所动,一路向宫中去了。

六皇子本想求情,却最终没有开口,他与驸马告辞,快马加鞭也向宫中奔去。

薛容鹤与薛清月跟着上了马车,见沈昭闭眼靠在软垫上,二人对视一眼并未打扰。

大公主方才那番话他们也听到了,同为皇家儿女,自然知道皇家的颜面比起沈昭的委屈更为重要。

可薛清月心中替沈昭难受,默默红了眼眶,她本不想打扰沈昭休息,却没忍住抽了下鼻子,引得另外两人看向她。

沈昭并未委屈,她只是不好面对薛容鹤,在想对策罢了。

薛容鹤派人查得的消息中,定然没有“沈离表妹”箭术超群的记录,如今她突然显露出来,实在是不好辩解,只好先做回避。

啜泣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沈昭睁眼,见薛清月挂了两串“小珍珠”,忍俊不禁,“好端端的,公主哭什么?”

“我、我替你委屈呀,”薛清月见吵醒了沈昭,也不再憋着,放声大哭道,“薛汀兰蓄意杀人,七哥该叫大理寺将她抓起来才对!”

沈昭瞥了眼薛容鹤,打趣道,“皇家的脸面不要了?”

薛清月一顿,打了个哭嗝,“我不管,七哥也不帮昭昭说话,你是不是不爱她了?!”

薛容鹤揉揉眉心,低声念叨一句,“怎么还这么傻?”

沈昭不知薛清月怎么转到爱不爱上面的,又听闻薛容鹤之言,连忙转移话题,“公主放心,大公主是为了皇家颜面才那样说,九公主毁坏赏花宴,大公主私下定会向陛下禀明一切。今晚公主回宫,大约就能听到九公主被陛下教训的消息了。”

“有道理,”薛清月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兴奋起来,“七哥,快放我下去,我要回宫去看好戏!”

“停车,”薛容鹤轻敲车壁,后面跟随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路上慢些,莫急。”

“知道啦!”薛清月笑着应道,“昭昭,等我明日的好消息。”

“好。”沈昭松了口气,终于把这小祖宗送走了。

但似乎,现下的情形会更让她难以招架。

沈昭连忙闭上双眼,向后靠去,还皱起眉头,以示伤口疼痛。

好在薛容鹤还有些良知,没有逼问伤患,一路平安无事地到了贤王府。

接下来几日,沈昭都窝在自己院子里养伤,除了换药大夫、伺候她的喜宝以及时不时来看她的薛清月,再未见过其他人。

薛容鹤似乎又忙了起来,整日不见人影。

九公主自那日之后,再未出过殿门,皇帝发了大火,足足要她禁足半年,可是乐坏了薛清月。

长公主送了些珠宝首饰和珍贵药材来,沈昭一一收下,便算是对赏花宴之事做了了结。

二皇子妃写了信,竟是开阳送过来的,只说回信也喊他送便是,如往常一般并未过多解释。

那封信除了开头关心沈昭伤势之外,通篇都在夸赞她的箭术,还说有机会定要来找她学习,又问她的刀剑耍得如何,想找她切磋一二。

沈昭很喜欢这位将门虎女,便将自己平日在箭术上的感悟谈了谈,只可惜此信要过开阳之手,必然要经薛容鹤翻阅,她便说自己不会刀剑,只学了箭术,理由却仍未言明。

让她有些奇怪的是,太子妃也送了好些珍贵东西来。

可她与太子妃赏花宴上一句话都未说过,即便是喜欢她,也不必如此铺张,比脑袋大的灵芝都送来了,这东西天底下也没有多少,简直是下了血本。

大公主是赔礼不必回,二皇子妃写封回信就成,太子妃这边沈昭真不知该回些什么。

人家什么珍奇异宝没见过,若是在南明,沈昭还有些家底,可如今在北雍她也是个靠人吃饭的,手里头那点银子都是从薛容鹤手里薅的,喝酒倒是够了,送礼哪里够。

恰好府内湖周边的蒲草长势不错,沈昭便让喜宝揪了些来,从前行军无聊,总要找些消遣,便与一老兵学了这个,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姑娘手真巧,”喜宝捧起一只草编兔子,感叹道,“能送我一个吗?”

沈昭手下不停,探头去看,笑了笑道,“许久不编了,手有些生,这只编得不太好,一会儿编只好的送给你。”

喜宝终究还是个小女孩,高兴道,“谢谢姑娘!”

沈昭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才编了些满意的,兔子、猫咪、小狗、青蛙、鸟雀等挑了几样好的装满盒子。

“将这盒子送到东宫去吧,”沈昭想起什么,拿出几块香木料垫在盒子里,这才递给喜宝,“记得不要剧烈摇晃。”

她又各样挑了几个放在一旁,“这些给你留着,回来后来我这里取便是。”

喜宝笑着应了,欢快地出了门。

东西送过去再没了音信,沈昭也忘了此事,伤口日渐好转,疤痕掉落便摘了绷带。

终于能活动自如,沈昭当即约了薛清月去跑马,一大早便出了门,却不知有个“意外”正在靠近。

二皇子府。

李荷华刚停笔,院外便翻进一个人来,周围仆人侍卫却习以为常一般,动都未动。

“脖子好些了?”她折好信件,提笔在信封上写好“沈昭亲启”字样,这才瞥了眼翻墙者。

江泊野皱着眉活动两下,愁眉苦脸道,“好像仍未好全。这都过了快半月还疼着,那姑娘下手太狠。长阳城几时有这等人物,我这等功夫,一时不慎都着了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那花拳绣腿也就骗骗江湖人,”李荷华想起那日见到的猪头模样,笑着瞪他一眼,拿过婢女手中的药扔给他,“仔细涂涂。你有本事与我爹比划两下?”

“不敢不敢,”江泊野讪笑摆手,“伯父老当益壮,我敌不过。”

“姐夫今日不在?”

李荷华点头,面上闪过一丝厌烦,“薛盈川喊他喝酒去了,怕是又动了说服的心思。”

她丈夫身为二皇子,母妃早亡、母族败落,又早年间上战场时不慎坠马,摔断腿落了残疾。

若不是她倾心于他,凭李家这样的家世,她嫁给太子也使得,只可惜她是个不长进的,就盼着与心上人白头偕老。

薛云山心性不错,残疾后虽颓废了一段时间,却在她的开导下慢慢走了出来,如今他们夫妻二人无心皇位,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也少了许多糟心事。

只是他们不愿,却控制不住别人有意拉拢,李家手握兵权终究惹人眼馋,五皇子便总是借故与云山亲近,想将他们夫妻拉入自己阵营,与太子作对。

简直是烦不胜烦。

江泊野观表姐神色,便猜到一二,顿时皱了皱眉,但他从不参与朝堂斗争,一时也无法帮忙。

李荷华反倒笑出声来,“行了,不必替你姐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她拿起桌上信封,“正巧你在,帮我将这信送给贤王府的沈昭姑娘,记得出去时小心些,别被旁人看到。”

“沈昭?”江泊野接过信,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灵关一闪惊讶道,“莫不是容鹤那个红颜知己?!”

“对,是她,”李荷华笑着点头,“这么惊讶作甚?你没听闻前几日的赏花宴?”

“听说了,”江泊野点头,想起这位表姐以武会友的爱好,瞪大了眼睛,“那个‘女神射’是她?!”

大公主毕竟堵了众人的嘴,只有“女神射”一事流传出来,且并未点名道姓,是以长阳城百姓都在猜是哪家小姐,竟从未怀疑到那位“红颜知己”头上。

江泊野乐得脖子隐痛,连忙道,“表姐放心,我一定安全将信送到!”

他倒要看看,能让那个沉闷发小一见倾心的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待他到了贤王府,却得知沈昭不在府上。

江泊野斜靠在软塌上,一副无赖模样,“我不管,表姐说信必须送到沈姑娘手上,交给你我不放心。”

新案子迟迟没有进展,薛容鹤被他闹得心烦,扔了手中旧书,冷冷睨他一眼,“随我来。”

“好嘞,”江泊野笑嘻嘻地跟上,凑近问道,“沈姑娘长得好看吗?她的箭术真那么神?你与她······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了吗?”

薛容鹤烦不胜烦,抬脚踹他,“闭嘴!”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熟悉如左膀右臂一般,薛容鹤抬脚江泊野便知他要干什么,连忙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铁树开花咯~”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小时候江泊野便皮得上房揭瓦,让江阁老三天小打五天大打,屁股都肿了还惦记着树上的鸟蛋,腿还抖着便要下河捞鱼。

江阁老那会儿还是江御史,是个轴起来连皇帝都敢训的谏臣,更不要说皇子,江泊野一犯错,薛容鹤也得跟着他挨打。

薛容鹤紧咬后槽牙,几年不见,这人又欠抽了不少。

他突然笑了笑,不如差人去趟阁老府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江泊野:哈哈哈,我来看美人啦~

薛容鹤(阴恻恻):你爹知道你回来了。

江泊野(大惊失色):溜了溜了!

沈昭:刚刚闪过去个什么玩意儿?

薛容鹤(深藏功与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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